对于康广厦来说,这事儿似乎就此结束。
但对于另一人来说,却并非如此。
“那两人,莫非此事就会这么轻易的结束吗?”
放下手中报纸之后,杨承龙冷笑一声,旋即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九渊毒龙。
那九渊毒龙双眉微蹙,却道:“当初不是你让我们出手,帮助那康广厦击杀陈三金吗?难不成这一次,你打算破坏他们的计划?”
“的确。但那不过应付之举,只是为了迷惑他他们罢了。更何况那萧凤此刻离开长安,正是最好的时候,岂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杨承龙冷笑道。
九渊毒龙微微叹息,却道:“但是那账簿却随着藏经阁一起被烧,若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扰乱长安的话只怕很难。”当初他们出手击杀陈三金,虽说是受了那康广厦邀请,但其目的也是为了夺取其收藏的账簿。
只是那陈三金心思缜密,却将这账簿送至慈恩寺,让其主持保管,这才没有被夺走。
彼时慈恩寺藏经阁发大火的时候,那夏承启也在现场,他乃是警察局局长,九渊毒龙为了避免被发现踪迹,自然也只好放弃出手搜寻得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账簿被烧毁。
“不过是一本账簿罢了,又算得了什么?”
杨承龙回道:“而且那康广厦贪婪自私,做出的蠢事又何止这一点?光是他在筹备物资之上做的手脚,就足以让他丧命了。竟敢插手军需物资?不得不说这家伙也是胆大包天!”
因为萧凤正在展开北伐,其对各种物资需求极大,需要自各地征收,长安城也不例外。
赵昺虽是长安府知府,但他经验不足,自然是需要依赖叶李、康广厦两人辅佐,那康广厦也借着这个机会,从中获取相当的利润,诸如以次充好、提高收购物资价格之类的手段,并不少见。
“那需要我们搜集证据,告诉张威他们吗?”九渊毒龙又是说道。
“搜集证据?你莫不是忘了你现在可是逃犯,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警察那一套了?”杨承龙嘲笑道。
九渊毒龙顿感羞愧,又是问道:“若是如此,那我又该如何行动?”
“哼哼。”
杨承龙轻蔑一笑,又道:“那康广厦不是自诩无人知晓吗?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借此机会,弄一票大的。直接借此机会炸掉铁路。如何?”
“炸掉铁路?”
九渊毒龙被吓住了,他虽是通缉犯,但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位合作对象,竟然这般狠辣。
“若是做出这般事情,那只怕是死无葬生之地了了。”
炸掉铁路非同小可,要知道如今萧凤正在北伐,其急需的各种物资,全都依赖铁路输送,若是铁路被炸毁的话,若要重新修好的话,至少也要数月时间。
而若是没了后勤支持,纵然前线军队如何神勇,也断然无法继续作战。
到时候若是出现了什么意外,甚至可能导致整个北伐彻底失败。
“那又如何?”
瞧见九渊毒龙那被吓傻的样子,杨承龙满脸不屑:”不过是炸毁铁路罢了,这又算得了什么?而且就凭你以前犯下的罪名,若是被抓到的话,也是同样的下场。如今时候,难道也开始害怕了?更何况此事纵然被发现,也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依旧是那康广厦干的好事。即使是被抓,也只是康广厦他们被抓而已。不是吗?”
“我明白了。”
九渊毒龙暗叹一声,旋即离开此地,准备开始着手此事。
要知道炸毁铁路并非小事,自然需要好好准备一番,方才能够成功,至于长安众人再听到铁路被炸毁之后又会是什么表现,他也不怎么在乎。
毕竟自己如今都这般模样了,继续维持着所谓的道德,并无任何意义,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的大干一场,至少也能够青史留名,即使是骂名也如此。
眼看着九渊毒龙离去,杨承龙轻舒一口气,眼中却是透着一点怀念。
“我儿子山,我虽是将你救了出来,但你可莫要糊涂,尚需谨慎行事,明白吗?”
想着自己的儿子,杨承龙顿露疲倦,自杨子山一案之后,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好像变了一个模样,若是以前的时候,莫说是和十二凶星这种恶人联系了,便是听闻有人打算破坏铁路,就算只是谣言,也要将其揪出来惩治一番。
如今时候,杨承龙却要派人将自己幸苦修建的铁路毁掉,这让他感到茫然,不知晓这是否正确。
“不管了。反正都已经成了这般样子,若要停下脚步的话,也不可能!”
心一横,杨承龙再度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