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我拖到现在,便是为了这个吗?”
看着那些被押入监狱的混混,苏澜压低声音,死死的盯着萧景茂。
萧景茂长舒一口气,诉道:“你以为呢?而且这些家伙图谋不轨、聚众造反,自是应该将他们全都抓起来,以儆效尤。要不然谁都来这一套,那这长安还算什么样子?”
那康广厦既然被抓,便代表着整个造反也被彻底弥平,剩下的也就是一些旁枝末节,却也无需多加关注了。
接下来,只要等到萧凤回来,并且给于相应的审判,一切也就就此终结了。
“那你先前和我说的那些话,也是为了这么目的吗?”
苏澜脸色一沉,身上泛起点点光芒。
先前时候,他正准备出门调配武器,为康广厦、高坤两人提供造反的武器时候,这萧景茂却不期而至,将自己给拖住了,而那夏承启也借着这个时候出动手中骑警,将康广厦、高坤两人一举擒获。
萧景茂摇了摇头,叹息道:“唉。你以为自己的那些行径,当真就毫无纰漏?没有人知晓吗?”
“哼。”
苏澜双眉拧紧,脑中蓦地一亮,当即喝道:“莫非是苏维那小子泄露给你的?”
关于自己的计划,他从来就不曾告诉任何人,便是府中仆人都不曾告诉,以免人多口杂泄露了风声,也就只有自己的那个弟弟,曾经在偶然之中得知了一星半点的消息。
若是苏维的话,自然能够从旁探听到这个消息。
萧景茂还是摇着头,凝目看着苏澜,更是透着几分叹息:“谁说的这重要吗?你现在已经失败了,这也是事实!”
“你——”
苏澜瞧着萧景茂,更是感到恼火。
他想要和其战斗,然而现在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纵然自己当真战胜了萧景茂,也无法挽回失去的名声,到时候只会和那丧家野犬一样,流落到野外之处。
并且自己的家族,也会因为牵连此事,被彻底拔出,一如那杨家一样。
就因为杨承龙一步踏错,所有家中成员都受到牵连,虽是没有落得个诛九族的结果,但那些曾经担任要职的家族成员,全都因此被迫请辞,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辉煌。
偌大的家族就此覆灭,这个教训苏澜并非不清楚。
“算了吧。既然失败了,那就接受吧。我不至于就连失败都无法接受。”
拳头松开,苏澜想着自己曾经念头,不免感到荒谬,然后问道:“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陛下会如何处置我?”
“我不清楚。”
萧景茂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过你放心,你的那些族人倒不至于因此而亡,但要和以前一样,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你的那些家产,只怕也会被充公。”
相处这么多年,萧景茂也清楚萧凤的性情,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问题,譬如破坏法律秩序,以及诸如覆灭和平的问题,她基本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多做理会。
对于这一点,自一开始便跟随萧凤左右的旧部都很清楚。
“就和杨承龙一样吗?”
苏澜面带苦涩,抬起头来看着远处,那一轮红日自大地之中一跃而起,将无数阳光洒满大地,先前被露水沾湿的青草,也仿佛自睡梦之中复苏过来,瞬间站立了起来,精神抖擞的向着所有人展现出自己的风采。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萧景茂摇了摇头,看着苏澜的目光透着可惜。
他始终不曾明白,为何这些人会被权力腐蚀成这般样子,即使是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不管如何,能够安然解决这一切,终究还是好事。
长安府府尹。
往日时候,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府衙,如今却是空无一人,只剩下叶李一人呆在这里。
“呵呵,看样子这些人都已经听到了风声,所以一早就逃了吗?”
看着这偌大的府衙,叶李陷入过往的回忆之中,尚且记得刚刚来此时候,他协助赵昺处理政务时候的场景,而那些平民百姓一个个排成一排,静静的等着来自他的审判,无论是好是坏,还是公正与否,这些个百姓都只能被动承受,由这些个官老爷来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种掌握他人命运的感觉,让他特别的痴迷。
当初时候,他之所以舍弃工党党魁的身份,投入了赵昺麾下,并且帮助他完成这一切,便是因为这件事情。
仅仅是作为一个只能发出声音的议员,并非叶李这一生所渴望的,他所希求的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位,是其他人都只能臣服于他的使命感,这一点华夏朝无法给他。
为此,叶李只好协助赵昺,企图利用赵昺身为太子的身份,复辟曾经的皇朝。
但是在康广厦被抓之后,这里的人便意识到了一些事情,一个个某不是称病不出,好避开这一次的风暴。
“叶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昺走了进来,看着县衙之内空无一人,即使是他也察觉到了一点诡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