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九和邪帝面无表情的站在这一堆堆坟前,两人嘴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凝重的表情让他们的整张脸都显得恐怖不堪。
邪帝伸手摸着这些一层不染的墓碑,全身都在发抖,他眼中的恨无情的撒落在这一片美丽的花海之中,面前的罂粟随风摇摆,时不时还带着一阵清香,这是一种美丽的花朵,可是它有着难以启齿的别称!
“为什么在他们坟前全部种上了罂粟花。”邪帝有点不解的问。
袁九面露难色,眼角流露出丝丝的哀伤:“就这些你看似害人的恶毒东西,在这段时间却救了我们的命,要是没有它们我们全部都饿死了!”
“你的意思你们在贩卖毒品!”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全部卖给的是地方用药,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好不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邪帝听了袁九的话,心里边也放下了一些,不过他还是好意的提醒道:“我们千万不要做贩毒的勾当,那真的是个害人的买卖,我们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而让这万恶的东西流入世上。”
袁九笑了笑,也许他真的感触良多:“其实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不是万恶之源,恶毒的只有无知的人们对它的操控,而完全不是它的本意,就像罂粟一样它本身没有错,其实它是一位很好的药材,可是人们把它们带上了害人桂冠,就像你我一样,现在到底是好是坏,谁又说的清楚。”
邪帝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他走到常德胜的墓碑前,轻轻的摸着那光洁无暇的刻字:“常指挥长,你就这样摔下靶子离开了我,你现在要我们怎么办呀!难道一辈子我们就要这样不清不楚的活着,这样真的比死了还难受,认识你这么久真的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不仗义的一个人。”
“现在这么感慨良多有个毛用,现在的世界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坚强的活下去,就像你说的一样,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难道不是吗?逝者已去,生者就应该坦然!”袁九的话语中也带着哀怨。
看着面前这一片漫无边际的罂粟海面,邪帝感慨万千:“我从来没有想到罂粟原来是这么美丽的花朵,而这美丽的花朵即是害人的根源,也是救人的根本,真是事态万千呀,变化多端呀!”
“明天我要给政府军送罂粟去,你去吗?”袁九平淡的说道。
“不去了,我想好好的陪死去的兄弟几天,然后回国!”邪帝眼中依然带着许多期许,他呆呆的望着远方,总想从天际挖出点什么。
袁九苦笑了一声:“你就在这里感慨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邪帝呆坐在黑豹的坟前,嘴里默默念:“黑豹,你又救了我们一次,可是这次我却不能在陪着你了,不过你在天堂找见你原来的主人,一定要带我向她问好,等我百年归来以后,在亲自向她道歉!”
就在这时邪帝的头不知为何突然剧烈疼痛了起来,就如千万只鸟虫在啄食着自己的**一样,让邪帝忍不住的在地上打起滚来,这样的疼痛在他平生以来是第一次的,也让他难以忍受,嘴里不停的撕叫着:“啊!救命呀!痛死我了,我的头到底怎么了?”
在以死神的较量中,让邪帝再次昏厥了过去,当赵庆伟再次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医生们紧张的忙碌着,手术室外面的灯一直亮着,袁九站在院长办公室,拍着桌子:“邪帝到底是怎么一会事,你们不是说只要他清醒了以后就没有事情了吗?现在怎么又出现了这种情况。”
“九哥!你先暂时不要着急,我们通过脑部ct发现了帝哥脑袋里面有一块很大的淤血,不过通过手术去除了以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只要不影响到他其它的脑部组织,他一定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院长一个劲的安慰着面前已经有一点暴怒的袁九,生怕他会责罪自己。
“那要是影响了会怎么样?”袁九依然担心的不得了。
“很有可能他会失去记忆!而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性格!”院长胆战心惊的摇了摇头。
“那就让他失去记忆吧!也许这样他才会好过一点,只要不影响他的生命安全,忘记点事情也许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袁九看着院长,嘴里说出来的话,让院长的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他眼中的疑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只能傻傻的点着头,嘴里不自觉的回答了一个字:“哦!”
看着院长急急忙忙转身离去的背影,那脚步声在医院里面揪心的回荡着,袁九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心事重重的叹了一口长气:“邪帝!我也是为了你好!不想看着你在痛苦下去,请你原谅我私自拿走了你的记忆,我只想看见你快乐,我真的很担心棉花会毁掉你全部的生活!”
等邪帝再次醒来,他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你是谁?”
“袁九!你的兄弟!”袁九小心翼翼的注视着邪帝的表情,他想从中发现点什么,不过如他所愿,现在的邪帝完全一片茫然,就如一张白纸一样干净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