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若心?”我问道。
若心把信放到腿上,撅着嘴对我说:“我不认字。。。”
。。。
“噗”我们俩同时笑出了声。
“你坏,不许笑我,不许笑我!”若心红着小脸,挥着小手拍打我说。
我又把信给她念了一遍。
“阿爹和莫大叔在一起就好了,只要他们俩在一起就会没事的。”若心高兴的对我说。
“是么?”我问道。
若心一扬头,挺不以为然的说:“当然,每次都是这样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他们俩在一起,就肯定会没事的。嗯!”说完,她还可爱的使劲点了下头,似乎她这一点头就肯定会没事一样。
她这一说,倒让我不禁想到一个排名第49和排名倒数第一位的两位大叔在一起抓妖捉怪的场景。
师傅,太好了!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死,太好了!
我正高兴着,若心的小手忽然捅了捅我。
“啊?干嘛?”我问道。
“那。”若心指了指我的身后。
我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个尸体等着我去处理了。
不过,我刚站起身,却想到,既然是师傅让他给我们捎的信,那这人是谁呢?而师傅在信里却说得非常简单,甚至连这个送信的人名都没有提到。
我又走回到尸体的跟前,俩手在裤上蹭了蹭便俯下身子去抬他,正当我拖着他刚走了几步后,突然听到地面一声脆响。
我再低头一看,发现地上多了一块巴掌大的铁牌,而这铁牌我好像是从哪里见到过。
对了,师傅的身上当初就有这样的一块牌子,难道是师傅怕我们不相信他才让他带过来的?
想到这,我放下了尸体,一猫腰把铁牌拾了起来。
我手托着铁牌,感觉凉凉的,再看牌的正面上方刻的是一团兽吞图案,下面正中竖体刻着几个字,“衛正道肆拾叁”
什么?这个人难道也是卫正道的人?我再翻过来看背面时,上面只刻着两个字“段興”。
原来这个人真的是卫正道的!如果单看他牌上所刻的话,那他的排名应该就是四十三,也就是说,他竟然比师父和莫大叔的排名还要高?
也是,恐怕在卫正道里的人是个人就应该比他俩的排名要高吧。。。
我把铁牌揣进衣兜,继续搬运尸体,这个尸体的内脏已经几乎空了,搬起来也不是太费力。
不过,这个人毕竟是师傅的同僚,又是为我们送信来的,不管怎么说,也要把他安葬才行。只是现在外面的雨还下得特别大,这时候要想把他埋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也只好先把他放到厨房,当我把他抬到厨房的门口时,忽然脑海里又闪现出姥姥和重吾老头儿的样子。
我咽了口唾沫,稍作停顿后,又抬着这具死尸进了厨房。
“现在这里委屈你下,明天雨停后,一定将你安葬。”说完,我又双手合十,朝他拜了几拜后就赶紧跑出了屋。
这晚,若心说什么都不敢自己睡了,硬是让我陪她坐在床上聊了大半夜,直到她睁不开眼了,才躺倒床上。
等她睡着后,我熄了灯,自己回到小屋睡去了。
次日天明,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都酸疼。
不过想到厨房还有一具尸体,就赶紧起床穿好衣服出了屋子。
这时,我看到若心就站在门口看着我。
“你醒了?”我问道。
若心点了点头:“我想给你做早饭的,不过,昨晚你把那个人抬进厨房,我不敢进。”
我应了一声,就直奔厨房,若心让我把他抬到屋后的竹林去埋葬,并告诉我埋远一点,她害怕。
我知道你害怕,可我还知道抬着他累了,你又不肯帮忙。。。
没办法,我只好先把尸体抬进竹林,然后再回来扛锄头了,要知道,我也是个孩子,不能拿我当壮年使唤啊。
当我再回来取锄头的时候,只见若心胳膊挽着袖子,正忙着在厨房使劲擦地了。
“若心,怎么还不弄早饭啊?”我扛起锄头问她。
“我要把这里整个都擦干净才行,哦,对了,你回来时挖点竹笋回来。”若心边擦拭着边对我说。
我把尸体拖出了很远,直到回过头来都看不到我们的茅草屋了,我想这总该行了吧。
但是,当我刚要挖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在我前方的一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我放下了锄头,仔细再一看,好像是立着一块石碑。
由于好奇,我想先去看看,在这野竹林中为什么会立着一块石碑的。
当我跑过去的时候,看到石碑通体黑色,有一人多高,因昨夜雨水的洗刷,上面篆刻的文字显得格外的清晰,看得出,这石碑有些年代了,上面刻着的凹字颜色已褪去不少,但仍能看出建碑之时是用金字描写的。
碑上刻: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