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上了车后,郁无忧却对我们大声说道:“都坐稳了!”
听到这一声,我还没等坐好,便听到一道清脆的马鞭声,跟着我的身子猛烈一晃,便听到马车轱辘咯楞楞的声响。
“哎呀妈呀,太快了啊。”秦大猛身子摇晃着对我们说。
“就是这样,也不一定能甩掉他。”棕发女孩说。
“啥意思?”秦大猛问道。
“你就这么确定那两个跑掉的就一定跑远了么?”棕发女孩反问道。
她这一句话才把我敲醒,的确,如果黑煞狐他们并没有跑远,而是就藏在附近的话,那便非常有可能会跟踪我们的。。。
没跑出多远,就听到车外淅沥沥的雨声,再看向车外,竟是下起了毛毛细雨。
马车行了半天的路程,直到我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也没有看到周围有什么住户,但雨却是停了。
“这场雨下的好。”我说。
“为啥?”秦大猛看着我问道。
“如果黑煞狐他们真的跟踪咱们的话,那这场雨是不是就影响了他们追踪咱们的进程了。”我说。
“如果让你跟踪,那肯定就甩掉了,但,那是狐妖。”棕发女孩面带些许鄙夷的对我说。
马车行进到一条蜿蜒的羊肠小路,雨后,湿漉漉的街道散发着一股泥土的气息。
行不数里,马车便停下了,我再看去,只见马车停在了路边一处看起来非常古老的庭院前。
放眼看去,一排爬满荆棘的铁栅栏的院子中,立着一幢老式陈旧的大房子,房顶上覆盖着一层层的青瓦片,瓦片上布着密密麻麻的裂痕,斑驳的墙上爬满了奇形怪状的深绿色藤蔓,院内,凹凸不平的青砖铺地,砖面却已被磨损了许多,一层层苔藓覆盖在上面。院子里一株苍老的槐树立在当中,树下是一只灰白色的雕花石凳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郁无忧最先跳下了马车,我们几个孩子也都跟着跳下了下来。当我们脚刚落地的时候,郁无忧已经走到了院门外的那扇深重的大门前,并叩响了门上的铺首铜环。
很快,房子的门开了,我看到,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年级在二十岁上下的姑娘,这个姑娘肤色白稚,弯眉细眼,头发乌黑,头上斜梳着一条长长的马尾辫搭在肩上,中等个头的身上穿着一件黑底红花的开叉旗袍。
当她看到郁无忧的同时,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信息,但我却读不透她在想什么。
“嘎吱”一声,门开了。
“你怎么来了?”那姑娘问郁无忧道。
“总坛遭变,我临时带着这几个孩子下山了。”郁无忧说。
听后,那姑娘扫视了一圈我们几个人后,对郁无忧淡淡的说了句:“先进来吧。”说完,便闪开了身子。
这个姑娘似乎是不太情愿我们进来,连把门多敞开一点都有些吝啬,我们几个都从狭隘的门缝中走进了院子。
当我走过那株槐树时,抬头却发现树枝上零零星星挂着几个非常小的看起来却非常诡异的布娃娃。在这雨后本来就有些微凉的天气,让我的心中不由又徒增了一丝的寒意。
走到房门口,那个姑娘打推了已掉了漆的房门,我们几个随着她进了屋子。
屋内的光线有些暗,走过过道,便是厅堂,厅堂之中的一张老式春秋椅上坐着一个闭着眼的白发老太。
“苏婆婆。”郁无忧叫了她一声。
那个被叫做苏婆婆的老太睁开了眼,我看到,她的一只左眼球竟然是白色的。
“来了。”老太张口发出了一道阴哑的声音。
“嗯。”郁无忧点了下头,又说道:“我带着这几个孩子过来,到您这里暂避一下,我知道,现在也只有您这里是最安全的。”
“咳咳。”老太干咳了两声,说:“我已经不同卫正道的人来往了,上次也是最后一次了,你又。。。”
“苏婆婆,只是希望您暂时收留这四个孩子,等这一阵过后,无忧一定把他们都接走,不会讨扰您太久的。”郁无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