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东方不败缓缓睁开双眼，斩天拔剑术的问题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现在只是发现，想要彻底解决那需要大量的时间，急不来。

目光一转，就看到了手持书籍的冯蘅，那绝美的样子，看得东方不败眼中火热之色一闪而过。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冯蘅才是最美的，一股淡淡的书香之气弥漫开来，再夹杂着她的天然体香，整个马车中都散发着令人永远沉醉的迷人气息，真是验证了香车美人这个词。

白玉般的香嫩肌肤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红润，那双清澈如泉水般的大眼睛，也起了一层涟琦，有着丝许慌乱，丝许娇羞。

因为东方不败的火热目光，冯蘅她发现了，虽然在看书，但她的注意力一直都是下意识地留了一份在东方不败身上，东方不败双眼一睁开，她就发现了，只是装作没发现而已。

很快，冯蘅就装不下去了，因为这个人居然到现在还一直看着她，看得她心慌意乱，美眸微微一转看了一眼东方不败，有些不自然地把手中之书放下，装作才发现东方不败看着她的样子。

突然，东方不败抿起的嘴角稍稍勾起一层笑意，淡淡的，带着一丝清冷、一丝浑然天成的傲气，仿佛能直射人心的双眼里，也没有了往常冷冽的寒意。

冯蘅看的一愣，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尤其是像现在这样自然的笑。

笑意虽不大，但却、却更适合他，对，就是更适合他，以往的大笑、冷笑在冯蘅眼里都不适合他，她心里明白那只是他伪装的。

不知为何，在冯蘅的心里，东方不败就是一个安静、孤傲之人，他是那种即使再高兴，也不会真心实意大笑的人。

当他发自内心的笑时，就是像现在这样，淡淡的、清清的，却有一种安稳的仿佛能撑起天地的感觉。

想着，冯蘅玉容上没有下去的红润更深了一层，娇艳动人。

东方不败的笑意不变，这些天来，跟这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在一起，他突然有了一种轻松、可以与人交流的感觉，这是他很少能感觉到的。

跟他关系最为亲密的人中，东方白是一种亲情，一种责任，因为太过熟悉，反而没有什么好聊的。

雪千寻对他是至死不渝、誓死跟随的爱，可是多年的上下级关系，让雪千寻很明白他，他最需要、最在乎的从不是虚无缥缈的爱情，而且她早已经习惯了听从东方不败的话，为东方不败付出一切。

林诗音更是不用多说，她现在还处在复杂的心理中。

而眼前这个女子，她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是多怕自己，最重要的是，自己跟她有了自己最喜欢的交流方式，比如下下棋、吃她做的饭菜，这些无声的轻松交流，是他最为满意的交流方式。

他上辈子本就是孤傲、冷僻甚至情感冷漠的人，到了现在更是不用说，像那种人与人说话交流的方式，他反而不喜。

所以，看到冯蘅娇羞的样子，他一时之间有了笑意。

冯蘅也是立刻就明白、眼前这个人是看出自己娇羞的模样，知道自己刚才在伪装才笑的。

顿时，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嗔意，但玉容上的红润更深了。

东方不败勾起的嘴角更深了一下，随即就收了笑意，清冷的语气响起，“九阴真经呢？”

冯蘅轻吸一口气，定下絮乱的心思，盈盈起身来到了马车一角，打开了那里放着的大箱子，里面是东方不败的一些衣服，翻起衣服从下面拿出了厚厚的一叠纸张。

随后转身递给东方不败，接过来，东方不败就看了起来，没有再管冯蘅，冯蘅也不在意，继续看书去了，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层隐隐的默契。

平时两人也很少有话语交流，她只需默默地做着她的事就好了，比如做饭、陪他下棋、传递命令等等，当然，侍女的一些工作也是少不了的。

虽然，有时也经常在心里抱怨，但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另类的轻松，另类的享受，更有一种想永远这样下去的隐晦心思。

拿着手中厚厚的一叠纸张，东方不败将自己写的那部分翻过，看起了冯蘅所默写的下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