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妙雯的上衣下摆遮住了叶小天的动作,叶小天抓住两片臀肉,强忍肋下传来的针扎般的痛楚,恶狠狠地报复着,咬牙切齿地想:“这小丫头片子,还真不愧是王主簿的外甥女,跟王主簿一个德性,面上和和气气,背后下绊子使阴招。
老子背着你,不托你的屁股托哪里,当我希罕摸你的尊臀?哟!还别说,捏着挺舒服的,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我叫你装蒜!我叫你装蒜!我捏!我捏!我捏捏捏……”
田妙霁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粗暴的对待,屁股都被捏得麻了,痛得她眸中泪光朦胧。她咬紧了牙关,一边用力还击,死命地掐叶小天的肋下软肉,一边暗暗发狠:“这个无耻之徒,竟敢如此辱我!我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前方就到了山下,有几个捕快正牵着众人的马匹等在那里,赵文远止步回身,笑道:“叶大人,让这位田姑娘上马……”
赵文远一扭头看到叶小天脸色,不由吓了一跳,失声道:“你怎么了?”就见叶小天面孔扭曲,双目瞪得溜圆,额头冷汗涔涔,好象见到了杀父仇人。叶小天咬牙切齿地道:“没什么,身子弱,有点儿……累!”
田妙雯的手指从叶小天肋下徐徐撤出,感激地道:“叶大人,真是辛苦你了。”
叶小天肋下火辣辣的,强忍痛楚,道:“没什么,我扶姑娘上马吧,呃,姑娘会骑马吧?”
田妙雯柔柔怯怯地答道:“奴家会骑马,不过……一向骑的都是太平马。这马……性子不野吧?”
叶小天心中暗骂:“我呸!哪匹马有你性子野。”脸上却笑得无比灿烂,道:“怎么会呢,县衙的马性情都温顺的很。”
叶小天背着田妙雯走到马前,把她轻轻放到地上。很殷勤地扶着她的手臂,单膝一屈,让田妙雯踏着他的大腿站上去,田妙霁踩着叶小天的大腿,扶住马鞍翻上身去。
叶小天笑道:“好啦,咱们也上马,回城!”
众人纷纷走向自己马匹,小赵的尸体也被人搭上马背,叶小天走向自己那匹马,绕到田妙雯所骑骏马马股处时。手中连鞘的单刀突然向上一挑,飞快地刺了一下那匹马的菊花。叶小天这一下动作极其敏捷,随即收刀,从容地走向自己的马。
田妙雯所骑那匹马要害被袭,惊得希发聿聿一声长嘶,发足就向前奔去,众人见状惊呼不已,却见那位看起来娇怯怯弱不禁风的田大姑娘猛地一勒马缰,双腿用力挟住马背。虽然一足崴伤,使不得力,骑术竟也高明之极,那马只奔出不足二十丈。便服服贴贴地停了下来。
叶小天摸了摸鼻子,佯装无事地翻身上马,待他驰到田妙雯身边,田妙雯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道:“心胸狭隘。有仇必报,你是不是男人?”
叶小天眉头轻佻地一挑,道:“我是不是男人。要试过了才知道。姑娘你想试试么?”
田妙雯神色一冷,道:“这笔帐,我早晚要跟你算个清楚。”
叶小天大声道:“什么?你要设宴相谢,哎呀,田姑娘你太客气了。这是叶某份内之事嘛,不过……我也很久没跟王主簿小聚了,正好登门拜访,哈哈,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啊。”
赵文远、周班头等人策马走近,听到叶小天这番话,赵文远笑道:“叶典史负美下山,田姑娘摆酒相酬,当真是一段佳话呀。”
田妙雯瞪着眼前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突然笑了,美似一朵山茶花,迎着阳光灿然绽放。
叶小天促狭地向她眨了眨眼睛,微笑着一提马缰冲向前去,田妙雯盯着他的背影,脸上笑容依旧,眸中却倏然掠过一抹冷冷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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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簿此时刚刚赶回葫县,到县衙二堂见过花晴风,花晴风一见王主簿,忙放下茶盏,满面春风地迎上来,关切地问道:“王主簿回来了啊,你那四夫人,病体可已痊愈?”
王主簿拱手谢道:“承蒙大人动问,下官那妾室已经痊愈了。”
花晴风道:“哦……,那可真可惜。”
王主簿道:“嗯?哼!”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曾几何时,这个乌龟县令居然也敢调侃他了。王主簿忍了忍心头恶气,故作不曾听清,说道:“听说在县尊大人的鼎力支持下,叶典史高山取水,解决了高李两寨的争端,真是可喜可贺呀。”
花晴风笑吟吟地道:“好说。我等身为一方父母官,理应为百姓解危除厄嘛。这件事,本官已呈送铜仁府并报送朝廷了。可惜王主簿你当时不在葫县,本县想在功劳簿上添你一笔,却也无从下笔呀。”
王主簿含笑道:“下官于此事并未出什么力,不敢贪功啊。对了,下官听说,大人您去大峡谷亲自主持调水仪式,结果一阵大风吹来,卷走了大人的头顶乌纱?”
花晴风睨着他道:“怎么?”
王主簿道:“大风卷走乌纱,这可不吉利啊。下官听说铜仁县的飞山庙挺灵验的,大人有时间不妨去拜拜,去一去晦气。”
当初花晴风的夫人苏雅就是听说飞山太公灵验无比,想去飞山庙拜神求子,结果被齐木派人假扮山贼掳走,当时齐木只是为了以此挟迫花晴风就范,对苏雅倒没有侵犯凌辱之举。
但苏雅被那些“山贼”亢了一日一夜,直到花晴风忍气吞声地向齐木低头服软,这才得以放回,民间便有许多传言,说苏雅已经被‘山贼’凌辱,县尊大人的头巾已经绿油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