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语被绑在椅子上,根本没人理她,骂了一阵口干舌躁,她也就不说话了。不晓得什么时候,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等她再醒来时,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一早,她竟躺在榻上,捆绑已经解开了。
宋晓语吃了一惊,赶紧检视身上,发现无甚异状,这才安心。
宋晓语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唤道:“青芽、雪盏,我起床啦!”
外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宋晓语有些不高兴了,这两个丫头也来欺负我!宋晓语提高了声音,道:“青芽,雪盏!我醒啦,快伺候我更衣、洗漱!”
门外还是没有声音,宋晓语气冲冲地跳下去,光着脚儿跑到门口,拉开大门,一双****的小脚儿踩在廊下原色的地板上,阳光斜照,地板温暖,敢情都日上三竿了。
宋晓语双手插腰,大叫道:“青芽、雪盏,你们两个臭丫头,跑到哪儿去了?”
楼梯上施施然地踱上了叶小天,笑吟吟地道:“宋姑娘!”
宋晓语瞪起眼睛道:“又是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还没走?”
叶小天摊手道:“我上哪儿去?令尊大人交待过,我得能让你回心转意不再出家,他才肯帮我的忙!”
宋晓语傲然道:“我意已决,你是无法说服我的!”
叶小天点点头,叹道:“昨日听姑娘你一席话,我也觉得,姑娘禅心坚定,我是无法再说服你了。”
宋晓语一听,更加得意,叶小天话风一转,又道:“不过,令尊大人总觉得小孩子心性未定,一时的念头,未必就是她能坚持的想法。担心你今日剃度,来日后悔。”
宋晓语道:“我才不会!我宋晓语有所决定,从不后悔!”
叶小天道:“我也这么说啊!不过令尊不相信,所以我和令尊打了一个赌,也是和你打一个赌!”
宋晓语瞪大眼睛道:“打什么赌?”
叶小天道:“姑娘你且不妨就把你这绣楼当成禅院,先带发修行。如果这样清苦的修行生活你也能甘之若饴,那么令尊就不再阻止你出家。”
宋晓语闻言大喜:“当真?”
叶小天道:“当真!当然当真!你看,你的俩个贴身丫环,已经被我赶走了。从现在起,你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出家人,一个出家小尼,难道身边还会有人侍候?你就自己动手吧!”
叶小天说完,向她拱拱手,道:“为了不打扰你清修,我也退出院子,不来打扰了,一日三餐,自会有人送来,姑娘也请不要走出院子,不然,就算你输了。”
“喂!喂!姓叶的,王八蛋!”
叶小天充耳不闻,甩开袖子向外走,到了门口,才悠然说了一句:“姑娘,你犯了嗔戒喔!”
宋晓语气的眼前发黑,旋即她又发现,自己竟然是披头散发、赤着双足、穿着贴身小衣跟叶小天说了这么久,春衫薄露,阳光一照,那真是……
“王八蛋!”宋姑娘气的口不择言,继续大骂,直到叶小天消失而久,还****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王八蛋!坑人的王八蛋!”
再度犯了嗔戒的宋晓语姑娘气咻咻地提着水。院子里有一口井,井边有轱辘,不过宋晓语姑娘虽然偶尔也见过丫环提水,真轮到她时,却还是弄不明白该怎么用。
这在平民家里不必人教,从小司空见惯的孩子都会用的东西,宋家大小姐……不会。不过这难不倒她,宋大小姐会武,提一桶水算什么?
她直接用绳子系着桶垂到水里,琢磨了很久,等那水桶无意中一歪,自己灌进了水并注满了水,她才欣喜若狂地提上来。
“这能难得倒我?”
宋姑娘当然知道这是叶小天故意给她出难题,她冷笑着提着水桶回了闺房,然后……
然后她才发现,她的被褥已经由锦缎的换成了粗布的,枕头也由那雕花饰玉的软枕换了一个**的木头的,难怪刚刚觉得脖子有点痛。
“好吧,修行嘛!本姑娘忍了!可是……可是……”
终于,宋晓语姑娘发现了一件叫她忍无可忍的事:她的首饰全没了,只给她留了一枝枣木钗!
更叫她感觉惊恐的是:她的胭脂水粉也全都不见了,真宝斋十两银子一盒的胭脂、冲雨轩八两银子一盒的水粉啊……
当宋晓语对着镜子打了半天摆子之后,准备颓然接受这一现实之后,她又赫然发现,除了贴身小衣还是丝缎,就连她的衣服,都换成了粗布的。
宋大小姐再度犯了嗔戒。只是当她画着圈圈诅咒叶小天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她的磨难,这还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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