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灯光,把场面上都照亮了,注意严防踩踏事件。”其实阳林的担心是多余的,扬州出现这种场面的情况很多,一个大的杂耍团就能吸引围堵一条街的看客,何况是这种全城盛世的场面,大姑娘小媳妇根本没有什么男女忌讳,都很自觉的向前挤成一团,把脖子伸的老长,倒是让扬州城的小偷扒手们发了笔小财。
“风从长安来,吹动你心怀,不变我的情,这花像大海,我从长安来,温暖你心怀。”
歌舞表演进行的如火如茶,新式的乐曲舞蹈一瞬间就将整个场面h住了,名声早已从长安传到扬州的大唐文工团今日终于满血登台了,许多在长安都没有演唱的歌舞一一亮相,汐凉,凌雨寒等大家之名在短短的一两个时辰内就在扬州城家喻户晓了。
“天授驸马当真是天下一等一的绝妙人,听说这些声音美妙的乐器都是他制作出来的,而且这么大型的歌舞排演,可比千军万马排阵都还复杂,非一般人能编排的好,就是不知道他怎么解那长安城的粮困之局。”
人群中,陆炳昌与几个扬州商会的大商家同行,护卫门前前后后艰难的给他们挤着通道,朝廷船队商铺的交易情况连卖东西的他们自己也统计不清楚,更何况只是靠眼睛看的陆炳昌,所以他干脆放弃了这种最低级的统计信息手法,向舞台这边看过来,作为长安城有数的顶级富豪,风花雪月才是他们的日常生活,同行的商贾们马上就发现了舞台不远处的几艘大花船。
顾青青跟着船队下江南主要有两个任务,除了兼并整合扬州,苏州两地的娼妓业,在这两座大唐一线城市开设天上人间夜总会分部外,还要一路吸金,为长安天上人间总部赚到一笔巨额的装修资金,听说那栋楼现在真的要盖到天上去了,已经有五十八层,两百多米之高,只要长安城稍有阴雨大雾,顶上的几层人们用眼睛都看不到。可占据一坊之地的巨大楼盘,也需要巨大的投入来装饰,光盖楼就要花掉百万贯,装修起来最少是盖楼的好几倍,这些钱必须得在这一两年的建设期里挣到,当然,大头还是归第一大股东阳林出。
画着新式装扮的窑姐们并没有像扬州城春花楼的那些姑娘们当街招揽生意,一个个将粉底拍的十分严整,在摇曳的灯光下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现在还不是招揽生意的最佳时机,只等夜再深些,汐凉大家的魔鬼歌舞开演的时候,才能让扬州城的嫖客失了方寸,任由老妈子喊价。
绿波荡漾的运河上,两队倭国武士慢慢的从水下潜到了一艘停靠偏远的货船附近,这艘货船的货物早已被清空,是以轻盈的船身摇晃的厉害,两组武士分前后两个梯队慢慢的爬上了货船的甲板,向船仓里摸去。
醉仙楼的花船上突然来了几个豪客,正是陆炳昌一行人,本来不想提前做生意的顾青青还没张嘴说话,就迎面接到了两个金锭子,不用掂量也知道足有三两重,可以换上铜钱数十贯呢,这种级别的豪客顾青青自然不会拒绝,招呼着姑娘们在甲板的好位置给他们摆开了席面,以供他们观赏歌舞。
今夜除了一个负责守护水轮船动力系统的护卫队员,所有的船员都上岸帮忙了,当然,还有在醉仙楼花船上等待接客的窑姐们,停靠水轮船的码头沿水设置了水寨,由扬州的府兵把守,水寨是由打在水里的栅栏桩子构建而成,每隔数十米设一个高高的僚望塔,塔上有两名轮值的扬州府兵,不用说,他们此时的视线都在望着远处岸边的舞台上,耳朵里也在听着时不时顺风传来的鼓乐歌声,以至于几个身穿黑衣,动作轻盈的武士从水里爬上了高塔他们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