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季一鸣大吼:“你这个臭女人,再发脾气,我就真把你送给他们开荤!”
他气急败坏的走进浴室,看见有浴缸,放了一浴缸的水,试了试水温,不冷也不烫,用来泡澡压惊最好不过。
随后,他将冷着脸的夏知缭拉近了浴室,关上了门,声音不似之前那般暴躁,心疼的拉着她的手,低声下气:“老婆,你先泡个澡。”
他盯着她的手腕,她的手腕被粗麻的绳子给勒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看着眼底满是自责。
她都是被他连累的,原本根本不会受这种苦。
“泡什么泡?”夏知缭甩开他。
“老婆,等离开了这里,要打要骂都随你,在这里你什么都听我的,你赶紧泡个澡,驱驱身上的晦气。”
他不敢奢望夏知缭原谅他,他说出那样的话来,他知道她此刻心底有多寒心,多生气,其实此刻他多想将老婆抱在怀里,他并不是个多勇敢的男人,不像凛然霸气的冷夜谨,也不像冷酷好战的冷夜瞑,他就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一心专研医学,其实刚才枪口抵着他,他吓得都差点尿了,可是这些话,作为一个男人,他没办法说出来,否则太丢人。
“我是要打你是要骂你,你这个混蛋,怎么会招惹上这些人,我们现在又说在哪里,这些我等会儿再问你!”夏知缭指着他犹如猪头的脸:“作为我夏知缭的丈夫,你竟然将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将来怎么带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