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战说完直接掐断通话,随后一个电话拨给孤独善,询问他是什么情况。
车子从墓地开回到殷家在凤城的别墅,停在院子里,保镖毕恭毕敬的提他拉开车门,殷战从车子里探身而出,边走边说:“所以现在,你和南笙情断去了一切联系?”
不知道孤独善说了什么,殷战喟叹一声:“我下午就回首都,你,先冷静冷静。”
孤独善冷静不了,大街小巷都沉浸在圣诞节万家团圆的喜庆中,只有他的心像是刀割一样,正在经历生离死别的煎熬。
他挂了电话,一个人站在总统府大门正对的广场上。
广场上有一颗超级大的圣诞树,很多人围着圣诞树在广场上成双结对的嬉闹,有一个特别活泼的女孩子站在圣诞树下载歌载舞,扎着南笙情最喜欢扎的丸子头,孤独善独自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女孩的丸子头发呆,久久的不舍得挪开视线。
那丫头,是怎么过圣诞节的?会不会也约上几个同学,跑到街上载歌载舞?
他双手兜在衣兜里,一个衣兜里放着他收获过来的遥控器,他一直按着遥控器,不是为了听只心跳的声音,而是想要用生理性疼痛,转移那种锥心刺骨的相思。
他一直觉得,不生不死,生命没有尽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绝望的事情。
原来还有一种绝望,叫做知道她活在去年,他却没办法将她拥入怀。
他太想念那个小丫头柔软的身体,太想捏捏她有些肉感的小脸,太想感知她身上暖暖的温度,太想捧着她的小脸,就像五米外那对在广场上肆无忌惮热吻在一起的男女那样,做着这个世界上所有情侣都热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