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红挺有水色,一向少言寡语的父亲也打开了话匣子,他说:“女儿呀,爸爸对不起你,千错万错就是没给你读书,穷呀,只能给哥一人读。你哥读到高一第一学期也确实没钱读不下去了。
学校老师都来过家里两、三趟,最后也只能留在生产队里劳动,挣工分。”
“爸,这都是过去事了,不提了。”王丽苹看着父亲头上生出好多白发,想安慰一下父亲,一时也找不到好听得体的话。
父亲又一小盅酒下肚,忆起了沉年往事。
叹了一口气说:“你奶奶为我,劳累一生,老来一身的毛病,当儿子的都没办法让她去医院看病,只在村里赤脚医生那里打打针,弄些药吃吃,减少点疼痛,就是这样,直到你奶走时还欠着村医疗室的医疗费。”
父亲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父亲用衣袖擦试着泪,又接着说:“娘真是不容易,我出生不到十岁,你爷爷去逝,是奶奶一个人将我拉扯大,一个女人又当爹又当娘,母子俩相依为命。
一个女人在那个年月将一个孩子养大成人,太难了。”王丽苹再也没有打断父亲的话,她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父亲的诉说。
“曾记得有一次,我顽皮,母亲在池塘里洗衣,叫我别玩水,到旁边去玩,我见母亲没注意,拆一柳树枝去撩水,见一青蛙在荷叶上,自由自在休闲着,还睁着大大的牛眼睛瞅着我,我好气,这么小的东西居然还用眼瞪着我,就用柳枝去打,一下没打着将自己打进池塘里了。”父亲说着说着,笑了。王丽苹可笑不出来。
“母亲听到噗嗵一声,不顾一切也跳到池塘里,那是初秋的时节,池塘里的水很凉,母亲将我托上了岸,又快速把我送回家,给我洗澡换衣,才去换掉自己一身湿透的衣服。结果母亲大病一场,那年,我都十一岁了,你说我懂事吗”
“爸,我知道做大人也不容易。”丽苹看着父亲满脸愁容痛苦的样子,真的是不忍心,做为丽苹还有什么理由去责备生养她,培养她成人的父母。一时间丽苹无法用语言去安慰父亲。
就在此时,王丽苹肚子里向上涌酸水,像是看到脏东西一样,想吐,而且晕乎乎的,想睡觉。丽苹快速去了外面的厕所呕吐,却又吐不出来,难受得要命,不会是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