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清楚,我们这里也有,有些有钱人还吃低保呢,穷人还吃不上。说明你那边村干部还比较正派,你去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才对。”胖小子解释着。
“是,是是,我这人就是一个混蛋。”潘启海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老人看潘启海认错也快,态度还可以,这是外孙女的亲生父亲,女儿愿意,他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又能怎样。
“这不怪你这么多年不在农村里蹬,好多事都不清楚,这是国家发展好的标志,老有所养。”老人接着女儿的话作了进一步解释。
“是,我对农村政策不了解,太强调自我了,叔对不起。”潘启海再次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向老人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
“我看你现在有点钱,这‘狂’字可不好,这不改最后还是要吃大亏的。”胖小姨的父亲很严肃地批评了潘启海。
“处理事情不要过急,有些好事就是欲速则不达。这点你要好好跟我父亲学学。”胖小姨子对潘启海说。
潘启海心里又有些毛,要是平时不会接受胖小姨子这么对他说话,你不是同我一样呢,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是,是。”这回不是潘启海要求人家的女儿才这样的,身上的臭毛病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
他要做个好爸爸,不能同过去样,丢了儿子,丢了媳妇,连父母都管的人,真是不叫人。
想想这次回来干什么,是回来抖威风的,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在大城里,自己仅是一条狗。
气:。:氛缓和了下来,交流没有来时的顺畅。
潘启海都不太敢说话,怕粗话冲撞了胖小姨子的父亲,说话太谨慎,必然显得尴尬。
在谈话间,几道小菜上了桌子,潘启海看看时间心想快放学了,女儿该回来了。
有意无意的不停向外张望。
他的举动全在老家眼里,老人对他这种心情可以理解,这人是个性情中人。
远远有个系着红领巾的孩子,在蓝天白云映衬下,格外的显亮。
向这边一蹦一跳走来,潘启海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圆圆的脸蛋沐浴着上午头的强烈地阳光,红朴朴的脸蛋,好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又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芍药。
她越走越近,能见到那泉水般纯净的大眼睛镶上一圈乌黑闪亮的长睫毛,眨动之间透出一股聪明伶俐劲儿。
她一进门就喊了声:“爷爷。”胖小姨子父亲应和着,说了声:“回来了,今天你提问了没有?”
“没有,提了提了。”小女孩突然想起来。
“提了什么问题,说给爷爷听听。”
“为什么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呢?”
“老师是如何回答的?”
“老师,老师?”好想了一下说:“老师说,牛奶里含有蛋白质,蛋白质来自于草中有机物的转化,草里含淀粉,进入牛体内被消化成葡萄糖,通过牛奶了乳腺分泌成了牛奶了。”
“你感到什么吗?”
“感到了,好多物质都可以转化的。”
“老师没有说别的。”
“说了,你们的父母辛辛苦苦劳动,有的出外打工,为了子女的健康快乐的成长,他们就是老黄牛的精神。”
潘启海在一旁叫好。
小女孩看看不认得,说了句:“叔叔好!”
“好,好。”潘启海激动得不怎么好,巴不得上去紧紧,紧紧抱住她。
嘴角边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真像是画中的娃娃。她一跳一蹦的披肩发像波浪似不停地起伏着,活泼的身影可爱极了!
潘启海嘴唇抖动着,好想,好想对她说:“我是爸爸。”
潘启海内心在挣扎着。他告诫自己,我不能失态,不能失态,不能鲁莽,一定要记住伯父给的暗示:欲速则不达。
孩子哪能一下子接受你这个陌生的人,就是大人也一下接受不了,在这一瞬间潘启海楞在那里了。
这时,司机进屋提醒说:“老板将车里的饮料拿来。”
“拿,拿来,将一箱都端来。”潘启海眼里只有女儿,连事先准备好的饮料都忘了一干二净。
司机端来了饮料,在箱内抽出一瓶给小女孩,小女孩不要。嘴里还说:“陌生人东西不能要。”
“叔叔不是生人。”潘启海接了一句。
小女孩盯着潘启海看,心想这人好奇怪,我认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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