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西安发洪水这个事实,高红英只好继续编。
高红英没法子找红莠,确切的说不想找。
人是活的,是动态的呀,一天都得行好多路,少则几千公里,多则几万公里,若大的中国,凭个人能力找一个人可说是大海捞针。
没有方向,没有目标,高红英想,索性放下,就是找到了又能怎样,她本来就不喜欢这女孩,再漂亮心里存一个结,没解开之前都不会往好方面想。
“见到儿子正东怎么说,这个词要编好。”司机说:“就说我们去了她的老家,人,根本没回去。”
“若正东问她老家在哪呢?你不能乱说,他问你具体的地址,你说不知道?不就露陷了。”
司机绉着眉头思索了一阵说:“要不这样,那店里人说不清楚,没有具体的地方,到工商登记处去查,说她是直接从别人手上转的,无法查到红莠的地址。”
“在电话里都说了,去她家乡去找。”
“那怎么办?”司机犯难了。
“有一个法子,就说店里给的地址不详,有这个地方没这个人,还到当地派出所去过,根本没这个人。”司机说完看看红英。
红英没说话,沉默。
意思是说也只有这样,就是将死的说成活的。
她们不想见红莠,红莠不想再同潘正东联系,最好让正东不再来找她,过自己日子,过去的往事想想都让人痛心疾首,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乱。
红莠以为躲开潘正东就能重新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
世界好多事,你越是躲,越像是魔鬼一般缠着你死去活来。
虽然手机卡是换了,可是潘正东的手机号已经刻在她心上,嘴一张就能说出手机号码来。
记起一个人难,忘记一个人更难。
红莠估摸这两天潘正东不会来,他要参加公务员考试,一定会派人来,这是算死了的。
若真的自己不来,也没有派其他人来,红莠心里还好受些,因发大水嘛,手机不通,无法联系,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若不是正东母亲同另一个男人*滑滑的一幕,加上自已本身的事,她完全可在他们面前堂堂正的做人。
这两件事揪扯着在一起,有时,就象一根软鞭子,时刻抽打着她的灵魂。
她也想利用潘正东的母亲来找到那千刀万剐都不解恨的男人。
碰到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有多么难,与潘正东的交往也有两年多了,基本上是他一直在帮助她,她真的不能同他结合,若是她与他结了婚,正东母亲知道了这件事,那将是一场家庭大地震。
早一点退出,是明智的选择,离开这个旋涡中心。
红莠也知道明智的选择,她只能说对不起。
红莠她也不会轻易放弃学业和这个小店,学业是她提高生活质量一条重要途径,小饭馆是她暂时生存的主要经济来源,这不是说放弃就放弃的事。
她想报仇,现无力办到,但不是放弃复仇,将拳头缩回来再打出去才更有力量。
现在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做她的事,特别是在情感上不必引来没必要的事端,不想向下想。
其实,她也是情不甘,意不愿,痛苦的放弃这段美好的感情。
说句真心话,在红莠的内心世界里,真是爱上了这个人,她有权力爱他,也有权力放弃,但是她没有能力去接受他,她内心时时在挣扎着,甚至在流血。
对这件事红莠想了很多,也很远。
目前红莠的感觉告诉她,潘正东的母亲知道了红莠看到了她与一男人上演的激情戏,她也知道到那男人伤害的女子就是她,只不过还没有足够证据。
在面上,两个女人都没有点破。
各自在内心的斗争着。
虽然红莠在户口簿上改了名,但你还是那县那镇上的人。
红莠一旦同她儿子结婚,她一定会百般的阻止,到了阻止不了的时候,高红英绝对要拿出杀手锏,到时候红莠身败名裂不说。没有了一点退路。
在众目睽睽下,赤身*体的站在众人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只要你不同她儿子结婚。这事红莠也相信潘正东的母亲也不会轻易的公开她心里的秘密。
故此红莠想只能将未出土的感情残酷扼杀在摇篮里。
当高红英返回家后,潘正东公务员考试也结束了。
潘正东对考试结果,自感良好。
“妈,一路辛苦了。”潘正东同母亲打招呼。
“不辛苦,不辛苦,妈对不住你,没有找到她。”高红英向儿子有道歉成份。
“妈,其实,找到找不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平安。”
高红英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潘正东发怒,谁知他一反常态,很平静说了这翻话。
“儿子,谢谢你的理解。”
“妈,不怪你,尽力了就行,但我也知道在西安市大雁塔一带的地理位置是最高的,若那地方被洪水淹没了,那西安整个城市基本上没有了。
我想说那地方没有淹水,人自然是没有事,她走没走这个具体情况就不太清楚了。”
红英听得仔细也很认真,她心里也在想儿子知道其中的内幕,是那女孩说的?
高红英心里一紧,如果是这样这一切都会被这俩孩子一一戳穿,这就是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的兆头。
“你要不信我的,那你自已去好了。”高红英假装发火不高兴。
“信,你们是去了,不是有意将住宿发票露出来的吗,这我观察过了。”
“你去考福尔摩斯,当一名有才华横溢的侦探好多了。”高红英怪儿子不信任她,非常的生气。
“我没有这么说,我是你儿子。”正东摇头不说下去。
心想母亲这个年龄,很有可能像书上说的,妇女更年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