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瞳想不到洪珊居然如此敏感,他刚刚放松了警惕,是潜意识里对洪珊的信任,没有想到她会大喊大叫出来。
谢瞳不在犹豫,飞速的向院墙跑去。
身后是洪珊和宋文远开门的声音,他施展旋风履步术,飞似的逃离了洪府。
洪珊和宋文远目送谢瞳的身形闪电般的离开,宋文远道“珊儿,没有什么事吧!”
洪珊摇摇头,回到屋内。
谢瞳回到客栈时,已是深夜,他疲倦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谢瞳醒来时,天已大亮,但仍是困倦之极,睁开眼后,他第一个感觉就是饥肠辘辘。
王婉茹早已在他的房间内等他,却偏偏不忍叫他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谢瞳还不习惯与她为伴的日子,无奈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王婉茹兴致勃勃的道“想到长安的繁华热闹,怎会贪睡,听闻长安的东市极为热闹,我们今日去看看好不好!”
谢瞳自见到了洪珊后,心情极佳,想来明天是正月十五,会有司马氏的晚宴,能在宴会上见到久违的心上人,是多么美妙的事,但他严重的忽略了一个问题,以他的身份,哪有什么资格呢!况且司马相如是他的死敌,长安是司马氏的地盘,就算谢瞳能够参加晚宴,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不被乱刀砍出来才怪。必须要想办法才行。
想到此处,他心情又跌落下来,后悔昨日贸然的让洪珊参加宴会。他心不在焉的道“去就去吧!”
王婉茹无比精灵,看到谢瞳的样子,猜测到他有心事,但也不便揭破。
二人吃了早饭,慢慢的往东市渡去。
一路上,谢瞳始终不在状态,一直在想着这棘手的问题,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谢瞳循着声音望去,赫然是李俊,谢瞳一阵厌恶,却突然像抓到宝物般大喜起来,他有办法了。他忙在王婉茹耳畔低语几句。
李俊走过来,笑道“真是好巧,不想又碰到二位了,哈,二位在忙什么呢!”。
谢瞳一改先前冷峻的态度,抱拳道“确实很巧,谢某在陪小姐逛街购物!”
“哦”,李俊睁大了眼睛,先前谢瞳与这美女亲亲我我,像极了情侣,居然是下人和小姐的关系,这姓谢的小子果然胆大,且真有一手。
谢瞳问道“明日就是正月十五,李公子竟这么闲吗?”
李俊道“忙里偷闲而已,哈,不知道二位都买了些什么?”
不等王婉茹说话,谢瞳装作无奈的样子,道“鄙人今早才知得罪了太尉大人的公子,本想一走了之,可我家小姐执意登门致歉,准备筹备些礼物,却不知道买什么。李兄乃长安王族,对此类事定然熟略,还请李兄告知一二”。
李俊顿觉好笑,得罪了司马瑾瑜,没有势力照应肯定是在长安混不下去的,凭你一个小小的寒门,试想也拿不出手像样的东西,登门致歉岂非笑掉大牙。他旋即又想,这是笼络这个年轻高手的绝佳机会。
想到此处,李俊故意板起了脸,道“司马大人位列三公,莫说长安城,就是放眼天下,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想让司马瑾瑜不追究昨夜之事,绝不可能,除非……”。他故意卖起了关子,不在说话。
谢瞳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他轻轻的推了推王婉茹。
王婉茹极为配合他,亦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李公子,小女子与家将私奔至此,已无家可归,如今得罪了太尉的公子,已无路可走,还请李公子不计前嫌,给小女子和夫君一条出路。”言罢,恭了一个万福。
谢瞳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先前只叫王婉茹配合他演戏,没有想到王婉茹这故事编的也太夸张了些,连他看了都觉得我见犹怜,实在是太逼真了。
李俊心中暗喜,此二人居然是私奔,想来果真是无路可退了,没有想到几句恐吓的话竟如此奏效,看来收留这年轻高手机会极大。
他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叹气道“也罢,李某就为你等指出一条明路,除非二人能够找到合适的靠山,让司马瑾瑜不敢轻易触碰,否则必须立刻离开长安,以司马瑾瑜的霸道,不出三日定叫你二人削减长安”。他故意把此事说的极为严重,可事实上,司马瑾瑜必定不会放过此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