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看也不看他们,对着谢瞳道“谢兄啊,如今长安真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敢到天子脚下撒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真是笑话”。
魁梧的中年人见对方无动于衷,不把他放在眼里,心中有气,但他还算明智,知道对方既然有恃无恐,肯定是有谢背景,道“在下永安节度使张大人的前锋陈明顺,识相的就给我快滚,否则莫怪我手下无情”。
谢瞳正要说话,李俊一把按住他,道“永安节度使,好大的名头,吓唬人吗?我好怕啊!小爷今天我就不走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李俊乃当今圣上的亲侄,虽然没有封号,但是皇室宗亲却是实打实的,在长安,向来都是他欺负别人,头一次有个不知死活的人找他的麻烦。莫说陈永顺,就是永安节度使亲来,他也不惧。
陈明顺见对方依旧大摇大摆的坐在哪里,在忍不住,喝道“既然不走,就别走了,把这两人给我扔出去,那两个姑娘还不错,给我留下来陪老子喝酒。”
几个大汉直奔二人而来。
谢瞳心中有气,这几个人明显是军中的低级将领。在长安都如此嚣张,那回到了永安岂不无法无天,身为军人居然如此仗势欺人,且口无遮拦。想必节度使张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治军如此松懈,不知道怎么当的节度使。
一个大汉拽住谢瞳的衣襟,用力一扯,谢瞳有心戏弄他,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大汉用尽全力,居然纹丝不动。
大汉再次使出蛮劲,呼啦一声,直接将谢瞳的上衣扯破,大汉用力太猛,倒着飞了出去,猛地跌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洪珊和王婉茹立刻拍手叫好。
陈明顺挥了挥手,他仔细的看着谢瞳,显然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他居然疏忽了。
李俊冷笑道“如此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长安耀武扬威,来人呐,给我打出去。”
王府的家将早在包间门口等待,只听李俊一句话,立刻冲了上来。
双方厮打在一起。
陈明顺死死的盯着谢瞳,他猛急冲,一拳直往谢瞳轰来,谢瞳笑笑,没有避让,他暗提真气,沿着陈明顺铁拳轰来的方向,直直的排出一掌。
拳掌相交,谢瞳纹丝不动,而陈明顺直直的退了出去,至五六步,才止住身形,谢瞳虽然没有动弹,但仍感觉到胸口一阵窒闷。
晚宴与奉无鹤决斗时,他负上了内伤,至今没有回复,刚才妄动真气,使的伤势发作,他只觉喉头一甜,俺叫不妙,忙强压了下去。此时,不能让对方看出他负伤。
陈明顺一击不成,反而被震退几步,知道和对反的差距很大,他不敢冒进。
但其他人的情况极为乐观,几个家将远不是这些士兵的对手,不多时,已全被打倒在地。
谢瞳定睛一瞧,己方只剩下他们四人,且李俊亦挂了彩,今天定是要丢人了。
难道任由二女受欺负吗?
洪珊拔出青竹剑,娇喝一声,就要向前,颇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正当此时,隔壁的花满庭的门打开了。走出几个人。
谢瞳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死敌曹平阳。
同行的还有司马瑾瑜。
愁人见面,分外眼红。
谢瞳心咐怎地如此倒霉,竟碰见这个煞星。
司马瑾瑜再次与他们不期而遇。司马瑾瑜走到房间门口,笑道“我当是谁人如此大胆,在此挑生事端,原来是李兄,为何挂了彩。”
李俊毫无表情的道“莫要废话,要帮忙的就上来,不来就滚”。
司马瑾瑜皮笑肉不笑的道“李兄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在这偌大的长安城里,谁人会是你的对手,还需要援手么?”他一副隔岸观火的心态,就是不伸手。
李俊冷哼一声,不在搭理他。
司马瑾瑜往室内看去,瞧见了洪珊和王婉茹,二人都是他欲得而难求的女子,偏偏都在谢瞳这一边,心中顿时有气。他轻轻的一推曹平阳。
曹平阳人老成精,岂能不知司马瑾瑜的心意。他大步向前,道“谢贤侄,自溪铜古寨一别,已数月未见,昨日贤侄在晚宴上大展神威,令老夫赞叹不已。亦是手痒的很,不若我们玩几招如何!”
谢瞳有点搞不清楚司马氏和怀王的关系了,从晚宴上看,二人合力逼迫宋文远,当属同一派系,偏偏他们的儿子却怒目而视。真是叫人不解。如今曹平阳对他进行恐吓,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他已是强弩之末,全靠一口真气硬撑,如若动手,曹平阳仅一招就能将他打的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