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瞳笑道“哪里有什么制胜法宝,无非就是敢拼命罢了!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关头,自然就有一种逃生的秘诀,说实在的,此番对阵不老仙翁比以往要更加危险,不仅因为他的武功登峰造极,而且周围定免不了有敌军的精兵把守,你们也是如此,火烧粮库、偷袭地牢,还要不辞千里的逃出去,这本身就非常考验人的毅力,意志不坚定的人,是休想能够完成这些任务的。”
霍紫辛不解的道“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值得吗?如果你死了,回去我怎么跟王大人交代,怎么跟你那些妻子们交代”。
谢瞳笑骂道“少来,老子就一个姑娘,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苦笑,继续道“人活着要顶天立地,即便死了,也要对得起兄弟感情,老赖是我的兄弟,你也是,还是那句老话,敌人的目标是我,只要我在这,你们才安全,换做是你,你会选择独自逃跑吗?走吧!紫辛!”
谢瞳转过身,在不看霍紫辛一眼。
霍紫辛解下他从不离身的宝剑-沐风宝剑,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道“愿此剑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言罢,转身走了出去。
天亮后,众兄弟们纷纷出发,分批次进了杭州城。谢瞳睡到很晚才起来,他简单的收拾了行装,今日对他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一天,也许他无法见到明日的太阳。
兄弟们都已离去,整个藏身的地方人去楼空,无一处不显得空荡荡一般,十分凄凉。他骑着马,漫无目的的溜达,此去西湖尚早,他先是进了城,在东市吃了两屉小笼包,又到酒肆喝了两壶酒,待时间差不多后,才施施然的前往西湖。
对于此战,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师门的神兵青钢剑更是不在身边,面对着恐怖如斯的不老仙翁,胜算极低,想要从敌人精心布置的包围圈中逃脱,更是不可能的事,因此,谢瞳反倒放松起来,抱着必死的决心,即便是葬身此地,也要让敌人付出代价。他来到西湖北岸,租了一条小船,慢慢的往湖心划去。
黄昏以至,谢瞳将小船划到湖心处,他远远的看到不老仙翁立在保佑桥边,他一身灰袍,随性的往桥边一靠,手里握着一支长笛,显然是胸有成竹。
谢瞳慢慢的往桥下划去。
不老仙翁将长笛贴在嘴边,十指齐动的吹了起来。笛声响起,幽幽的笛声瞬间响彻了整个西湖。
谢瞳不懂音律,但也知道笛音的声音范围,是不可能传遍整个西湖的,显然是在笛声中加注了内力,使的这声音犹如在耳畔一般,却没有震撼的感觉。
不老仙翁的手指突然加速,笛音也从柔和变得急促起来,隐隐传来了杀伐之声,似千军万马在奔腾,又似金属兵器在撞击,更是传来了哀嚎声、哭诉声,这声音仿佛就在谢瞳的耳畔徘徊,挥之不去。谢瞳仿佛见到了赖可忠、霍紫辛,他们被捆绑在柱子上,浑身遍体鳞伤,那些侩子手更是拿着烙铁往他们的身上印去。
谢瞳被这声音直接扰乱了头脑,忽然一股暖流从丹田处涌出,充斥了全身,他一愣,耳边的杂音消失殆尽,仅剩悠长的笛声,谢瞳后背被冷汗打湿,显然不老仙翁在笛声中做了手脚,以致他产生了幻觉,这是十分高明的内力,若不是灵觉控制的真气及时护住了他的心脉,他极有可能死在这笛声下,不老仙翁果然恐怖。
谢瞳驱船靠近,在离桥面有两丈的距离时停了下来,不老仙翁正端详着他。
不老仙翁见谢瞳没有被笛声所制,笑道“谢公子果然守信用!不知道老夫的这一曲笛声如何!”
谢瞳立在船头,笑道“能有前辈这样的顶尖高手一决胜负,实在是本人的幸事,如果谢瞳就此爽约的话,该是人生的一大遗憾!前辈的笛声,哈,确实是一绝,让谢某有了一种极为温馨的感觉!”
不老仙翁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迫人耳目的内力,更是直接笼罩了整个西湖,足见此人内力十分恐怖。
谢瞳虽知此行凶险,但见到不老仙翁露这一手,仍然是心有余悸。
不老仙翁道“过去的几十年中,从未有人得老夫如此重视,谢瞳你是第一个”。
谢瞳面不改色道“前辈赞誉了,谢某愧不敢当,只要今日能从前辈手下逃生,便知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