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瞳整个大脑瞬间清明起来,他终于晓得为何采薇会变成这个模样,都是朱温一手造成的。他忙道“采薇姑娘终于肯认我了吗?”
洪珊一脸不屑的道“哪里有这么简单,在本姑娘的劝说下,她只答应与你见上一面,至于能否挽回她的心意,甚至劝她随我们离开杭州,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正当此时,老赖破门而入,兴奋道“攻城战已经开始了,我军正在猛烈攻城,现在城内已经乱成一团”。
谢瞳哀叹道“现在城里粮草不足,只要困他个十天半月,黄巢不攻自破,究竟是那个蠢材想出来的,简直是不可理喻。”
洪珊忧虑道“还是不要忧虑军队了,大军攻城,粮草恐怕难以为继,我估计明天客栈就要关门了,一点吃的都找不到。”
奕无畏道“还是珊儿有心,恐怕霍小子就不会考虑这些,除了酒,就不会在意别的!放心吧!我和老赖已经提前进行了准备,储存的干粮足够我们吃半个月的”。
霍紫辛嗤之以鼻道“有酒吗?”
几人大笑起来。
老赖笑道“既然一切顺利,只等谢小子伤势恢复,我们便可大战一场了”。
一连三日,唐军都在有条不紊的攻城。唐军攻势极猛,是那种不计较损失的打法,城内外堆满了双方军队的尸体,恶臭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杭州城。百姓们已经慌乱起来,但迫于无法出城,只能在城中坐以待毙,由于粮草的极度短缺,不少百姓已经饿死街头。黄巢的义军已经处显败象。
谢瞳这三日一直在抓紧恢复伤势,内伤已经痊愈,但外伤却仍然在折磨他,右胸处有一道十分明显的剑痕,稍微剧烈的运动就会传来极强的痛感,但行走已经毫无大碍。
黄昏后,谢瞳独自一人,按照约定的时间前往司马相如的住所附近,而其他几位兄弟则暗中保护他。那是城南的一片民宅,看似荒凉破旧,但谢瞳知道,这是藏身的极佳之处,敌军很难搜寻到这里来。
尚采薇还没有到,谢瞳则在附近转悠。这里离杭州粮库不远,想到不久前还在这里大展神威的他,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谢瞳想的入了神,突然万物波动传来感应,尚采薇已经到了。她身着一身劲服,足蹬锦靴,一柄软剑则缠在腰间,又恢复了在扬州时英姿煞爽的样子。看的谢瞳眼前一亮。他有非是决斗的感觉,仿佛二人是在此处约会一般。
采薇走到谢瞳身前,没有做声。
谢瞳尴尬的一笑,道“采薇,你来了!”
尚采薇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他。
谢瞳道“你知不知道,这半年我找你找的多么辛苦”。
尚采薇面色一沉,道“这些我都知道了,洪珊姑娘已经全部告诉我了!你想怎么样!”
谢瞳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是友非敌,不因该这么对立才是,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带你离开杭州,这里太危险了,唐军随时可能破城而入”。
尚采薇不悦道“休要危言耸听,我师傅他用兵如神,怎么会被唐军破城而出,你忘记了建康一役唐军的损失有多么惨重吗?”
谢瞳心生怒意,他不悦道“亏你还把建康之事津津乐道,那是一场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杀戮,朱温他会遭天谴的”。
“住口”尚采薇怒道“休要侮辱我师傅,我念你曾经与我共患难,又平白无故的受了我一剑,暂且原谅你一次,如果在胡言乱语的话,本姑娘割了你的舌头。”
谢瞳没有想到采薇对朱温敬重到盲目的境地,他晒然道“朱温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说,如果真有通天只能,为何不到战场上大展神威,反而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尚采薇道“难道你做的就光彩了吗?在无锡是谁烧毁了战船和火药,在杭州又是谁烧毁了军粮!累的大军饿死浮生数以万计,难道你就是圣人了吗?”
谢瞳无言以对,正当此时,从司马相如暂居的院子中,走出一个人影,凭借着余光,谢瞳认出此人是奉无鹤。
谢瞳举目望去,奉无鹤飞速朝着街角飞去,看来是有什么急事。
尚采薇顺着谢瞳的目光瞧去,冷哼道“是你的同伙吗?”
谢瞳摇摇头,继续道“我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你都必须随我们离开杭州,我已经让你身陷囹圄一次,以致你失去了记忆,我不想让这种事情继续发生,走吧!采薇!”
尚采薇娇喝道“够了,谢瞳,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言罢,她转身欲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