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瞳笑道“小王爷严重了,谢某早将此事忘却,如果小王爷有什么事的话,还请直说吧!”
李萧苦笑道“难得谢兄如此大仁大义,以后还是别叫我小王爷了,李萧痴长你几岁,还是称呼我为李兄吧!”
谢瞳点头称是。
李萧继续道“父王西去,家道败落,更是被昔日的对头欺上门来,反而束手无策,这些都是报应。今天你也看到了,司马家族已经如日中天,大有席卷一切敌对势力的迹象,而朝中更是一群趋炎附势之徒,谢兄也看到了,方才司马父子仗势欺人,那帮吊唁的人全部随他们离去,让我等颜面无存。更可气的是,更是当众威胁谢兄,摆明了不给我们面子,不可否认的是,我们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谢瞳微微一笑,道“那么李兄的意思是?”
李萧忽地站了起来,双目中透出十分诚恳的神情,道“如果谢兄不介意,我们合作如何,共同对付司马宣这大敌”。
谢瞳早猜到李萧的心思,如今李萧的处境比之谢瞳还要不如,谢瞳好歹还是南征的大英雄,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虽然声势上不如司马相如,但至少司马家族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他,然而对失去靠山的李萧来说,情况极不乐观,司马家族可以肆意的诬陷和打击他们,直到他们彻底失去影响力。这种合作,不知是好是坏,一个不好,还会受到李萧的牵连。
李俊从旁插言道“谢兄还在犹豫什么,今日司马相如的嚣张你也看到了,更是威胁你和洪珊姑娘,难道你就任由司马相如在你头上拉屎吗?”
谢瞳刚要发言,采薇突然插嘴道“合作是可以的,我们都与司马家族势不两立,但既然是合作,李公子怎也要拿出来些诚意才好,谢将军目前身为圣上御赐的将军,带甲两万,又在南征立有大功,前途无量,李公子有什么实力呢!”
谢瞳没有想到采薇居然能够读懂他的意思,看来这段时间和朱温在一起,学到的东西很多,他偷偷的瞧了她一眼,采薇回报一个甜甜的微笑。
李俊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父王虽然身亡,但多年来仍然积攒了不少私人力量,在南阳的封地,还有一支两万人的部队,无人知晓,更何况在财力上,恐怕,谢兄都猜不到我们的财力有多么恐怖。”
谢瞳笑道“既然如此,咱们的合作就从今日开始,我们共同对付司马宣这个老狐狸!”
李萧突然目露凶光道“这次南征,我父王身为三军主帅,身边护卫成群,为何竟会死于战场之上,这极不合乎情理,有市井谣言声称我父王贪功冒进,以致被朱温埋伏,此事固然不假,但以我对父王的了解,他也是贪生怕死之人,怎会冲锋在前,尸体运回长安后,本人特意查看了父王的死因,虽然全身大小伤口十余处,但致命的一箭是从后颈射入,从喉咙穿出,这足以说明我父亲是遭人暗算,我已上奏圣上要求彻底查明此事,均被驳了回来,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操纵此事,使得本人不能洞察真相。谢老弟,听闻你也参加了绍兴之役,能否告知详情,我父王因何而死,还请相告”。
谢瞳回忆起绍兴中伏的那一夜,怀王李昭润惨死在他的怀中。但他怎也无法说出口。
李萧察言观色,忽然给谢瞳跪了下来,叩头道“还请贤弟如实相告,李萧感激不尽”。
李俊也随着兄长跪了下来,道“谢兄,请帮助我们,父王大仇难以得报,我兄弟二人愧对于父王,请谢兄看在昔日的情谊上,如实相告”。
谢兄上前拉起李萧兄弟,无奈道“并非谢某隐瞒不报,而是确实有苦衷“。
随即,他将怀王绍兴外林中遇袭一事娓娓道来。
李萧听罢,双目中露出痛苦的神色,道“那我父王有没有留下什么暗示呢!“
谢瞳道“王爷喉咙中箭,已经不能言语,但是伸出四个手指,不知是何用意!“
李俊突然发了疯一样,道“定是司马相如,他杀害了我父王,四个手指不就是司的谐音吗?难怪圣上对彻查真凶一事推诿,就是司马宣从中作梗,满朝文武也只有他有这个实力,我要去找他们父子二人报仇“。言罢,就向外奔去。
“站住“,李萧冷冷的叫住他,道“俊儿,不要胡闹,你这么无凭无据的去了,岂非让天下人笑话,更是予人口舌,即知凶手是谁,我们也就有了寻仇的目标了!一切待安葬父王之后在行定夺”,言罢,他朝谢瞳抱拳,继续道“多谢贤弟相告,我们既是同盟,当然是互相帮助,贤弟有何吩咐,李萧莫敢不从”。
谢瞳道“李兄言重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司马家族势大,背后又有众多氏族阀门支持,短期内想对他们动手是不可能的事,只能徐徐图之”。
正当此时,下人来报,驿馆传来消息,要谢瞳速速归去,有要事相告。
李萧兄弟二人不在挽留,一直将他二人送到大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