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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瞳离开洛阳后,反倒乐的其所,由于白马寺的暗中帮助,使得他离城之路一帆风顺,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阻碍。
他现在一心的向襄阳扑去,经过如此长时间、高度紧张的暗伏,他早已疲惫不堪,急切需要释放一下内心的压力。
他一连行走了两日,终于抵达南阳,此去襄阳路途仍旧是十分遥远。
洪珊他们提前十余日离开,短期内他是追不上了,只得徐徐赶路。
谢瞳入城后,先是找了一家看上去规模还算不错的客栈,坐了下来。
店小二早亲切的凑上来,笑道“客官吃些什么!”
谢瞳随口道“四样小菜,两个馒头”,他差点说想点一壶酒,但想到旅途艰险,实不宜饮酒。
由于是午饭时辰,客栈中生意不错,谢瞳吃了一阵后,发现已经座无虚席。
只听附近的桌子人嬉笑道“大哥,你听说没有,黄巢那厮在广州混的不错,还扬言要重返中原呢!”
他的大哥是一位疤脸的大汉,大汉笑道“听那厮胡吹,他若有那等本事,为何会被唐军抢了江南地盘,灰溜溜的躲到广州去!来来来,咱们不谈国事,喝酒喝酒!”
谢瞳听的心中有趣,他不在偷听,而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然后到楼上休息去了,他现在是要急需赶路。
一连行走十余日,他终于抵达襄阳。
当他看到襄阳城墙上飘扬的旌旗时,心中充满了快慰的感觉,城搂上飘扬那大大的王字,让他有一种快慰的感觉。
王道勋从执掌洛阳到被贬襄阳,这其中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阴谋,但从个人的角度来说,他对王道勋却是满心的尊敬,这个勇武而又不失睿智的将军,从底层一步一步的爬起来,见证了大唐帝国的衰落和崛起。
然而种种功勋,却不能如他的名字般,换来的却是排挤和压迫。
襄阳规模不大,远远比不了长安洛阳那种坚城,甚至连扬州都无可比拟,但远远望去,却给人一种坚韧挺拔的感觉,仿佛是一个正在崛起的巨人,伏卧神州大地,仰望江南平川。
谢瞳站在城门口,凝视着城门口的几个守卫,他们人数虽然不多,却个个站的笔直,且非是花拳绣腿,绷紧有力的大腿处,无一不彰显王道勋对士兵训练的苛刻要求。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谢瞳步入城内,城内不甚繁华,但却井井有条。
他刚刚走出两步,忽听对面传来一声呼喊“谢公子”。
谢瞳止住脚步,细细打量着对面喊他名字的人,这是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谢瞳看着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果真是谢公子”,花白老者继续道“谢公子,我是王福啊,您不认得我了吗?”
谢瞳恍然大悟,原来是王道勋的管家,难怪看着眼熟,见对面如此亲切的称呼自己,他的心似乎又飞到了几年前初入江湖在洛阳寄人篱下的岁月。
他忙问道“王大人他还好吗?”
王福道“大人精神状态不错,但是身体已大不如前,这段时间一直念叨着你们,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啊!”
谢瞳忙问道“这段时间府上可来了些什么人?”
王福笑道“当然来了,公子的那些朋友个个都很有本事,还十分客气,不似长安来的那些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谢瞳听闻洪珊他们已经抵达,心中稍安了些,忙问道“长安都来了些什么人呢!”
王福回答道“自老爷被贬襄阳后,权势大不如前,长安原来那些个阿谀的官员,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三五个月的来一次,不是要这,变是要那,可恶的很”。
谢瞳道“现在府内还有长安来的人吗?”
王福答到“现在没有了,公子,快到府内去吧!大家都等你许久了”。
在管家王福的带领下,谢瞳随着他走入府邸。
这府内十分寻常,甚至不如王道勋在洛阳的府邸,不过谢瞳早已习以为常,王大人就是如此一个低调的人,不讲究奢华。
王福一不入院子,变急匆匆的向前跑去,边跑边惊呼道“老爷,老爷,谢公子来了!”
旋即,从大厅内涌出十余人,洪珊等人赫然在列,具都笑盈盈的望着他,最后走出来的,是王道勋。
谢瞳一眼望去,便知王道勋身体状况很差,虽然依旧能够站直身体,挺起胸膛,但双鬓的白发和爬满皱纹的脸庞,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的襄阳自行是多么的艰难。
谢瞳不禁肃然起敬,他忙走上前,恭敬的道“谢瞳见过王大人!”
王道勋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笑容,反而严厉的道“谢瞳,你身为左偏将,竟然忘记了军规么?下属参见将军是这个样子的么?”
谢瞳顿时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回答。
霍紫辛在一旁道“岳丈,谢小子他如今是钦犯,被圣上下旨全国通缉,早已不是将军了”。
王道勋呵斥道“你懂什么,圣上只是通缉,并非革去他的官职,他依旧是老夫的左偏将!”
霍紫辛咋舌,不在做声。
谢瞳忙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参见大人!”
王道勋挥挥手,叹气道“起来吧!有气无力,那有个军人的样子!”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王道勋继续道“都随我进来吧!讲一讲你们这段时间精彩的经历!”
谢瞳捱到霍紫辛身旁,笑道“霍小子可以啊!这岳丈都叫的顺口了!”
霍紫辛几乎想把头埋进地里去,忙支支吾吾的道“少来嘲笑老子,你是捡了便宜,洪珊和采薇都没有爹,不然你不知道要管几人叫岳丈!”
谢瞳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他问道“婉茹生了没有,是男是女?”
霍紫辛今次不再害羞,反而挺起了胸膛,欢喜道“是女孩,和她娘长的一个样儿,哎,老子都有儿女了,你看看你,什么时候了却终身大事啊,我看她们两个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