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十三不知道所谓的明教究竟推崇什么理论,也不知道教义传到这个元末,和明教本身教义,存在多大偏差。
虽然也要求教众向善,讲求众生平等,光明战胜黑暗,但是,郝十三本身就是无神论者,根本听不进去。
郝十三的座位与刘福通的座位不远,见刘福通也是满面怒容,也别管诸位明教勋贵都是什么态度了,也别管什么师徒不师徒了!
拜拜了,诸位!
郝十三只礼节性的出席一天的法事,就再也不想参加了,如果焚香祈祷,能够带来天下平靖,四海升平,那人们还犯得上带刀吗?
郝十三闲来无事,整天在城外的军营四处乱窜,对颍州的战略态势,颇有了解。
颍州受察汗帖木儿、答失八都鲁、太不花呈扇面一样的三面包围,把北进的路线,堵个严实。
颍州对于北派明教来说,意义重大,相当于北派明教的圣地,教主韩山童就是在这殉难的,以此来组织教众抵抗,确实能起到很大的凝聚大勇。
所以刘福通也不突围,也不后撤退,就在颍州和元军死磕。
刘福通的主要军事目标不是攻占元大都,是攻占北宋的旧都城汴梁,在这个好汉的眼里,他自诩为南宋中兴四杰之一的刘光世的后代,只要自己的行动偏离一下自己的目标,自己就算不得一条好汉。
汴梁在颍州的北面,虽然面对蒙元的重兵,刘福通还是倔强的选择一路向北。
蒙元的军队,似乎也摸清刘福通的脾气,既然你一根筋的选择北上,一根筋等于两头堵,那用三头堵,还堵不住你吗?
此时敌我态势焦灼,互相对攻,都是筋疲力尽,谁也奈何不了谁,却谁也不肯退后一步,谁先撤退,谁就输了,只能在颍州进行旷日持久的添游战。
红巾军军营中的士兵,各个抱着兵器大睡,反正教主继位法事期间,也不会有人发动进攻,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睡觉,没准还能做个美梦什么的。
“对面是谁的军营!”郝十三穿着一身明教堂主的服饰,问一个慌张跑过来的千夫长。
“回堂主的话,对面是答失八都鲁的军营。”那个千夫长回道。
“对方有多少兵力?”郝十三厉声质问道。
“答失八都鲁共有军队三万,此处只是他的前营别哨,驻军三千!”千夫长回答道。
“本堂主今夜带你偷营可行否?”郝十三试探着问道。
“恩……”按个千夫长沉吟道:“您虽然贵为明教的堂主,可是我们只听从刘大帅的将领。”
郝十三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调动刘福通的,这是刘福通的地盘,一旦调动他的军队,胜负不说,一定会受到刘福通的猜忌。
既然对面的蒙元军队也料定,颍州的红巾军因为做法事,不能出击,如果若带着一支军队去偷营?胜算还是蛮大的。
不过郝十三能调动的只有自己手下的三百兵,以一敌十,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