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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还有不少盈余吗!”郝仁指着账本的结余,对穆有才道。
长史穆有才的账目做的分明,凡是各地的赋税、府库缴获,都算作是庆丰军的公家账目,单独做了一个账本,至于买食盐、铜镜、兵器等的收入,另外做了一本账目,他看做这是郝仁的私产,没有郝仁,哪有这些紧俏的东西在市场流通,他认为这个是公私分明。
穆有才两本账本一对比,尚有盈余近百万贯之多!
“这是大元帅的私产,不能这样不声不响的打水漂了,大元帅要是还让我做这长史,我就不出这个钱!”穆有才理直气壮的说。
‘这些钱没有公私之分,都是庆丰军的,我是大元帅,这钱,怎么花,难道我说还算吗?穆有才这个守财奴!’
郝仁又好气又好笑,很是无奈,不理会穆有才,对余下三人道:“学堂一定要办,刘参军、俞参军、罗太守,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意见没?”
罗本道:“自古以来,免费学堂,贯中从未听说,主公若想重民智,只要开科取士,让士子儒士们看到读书的希望,读书之人,自然趋之若鹜!”
俞通源道:“办学堂是好事,不过,不收取任何费用,还要主公倒贴学生的钱,属下认为不和规矩,我们不指望学堂盈利,我们也应该象征性的收取成本,勉强能维持学堂开支为上策!”
刘伯温道:“都督仁义,慷慨拿自己的私钱兴办学堂,这是青史留名的好事,可以收纳士子文人之心,士子之心,乃民心也,主公若是如此,霸业可成也,不过也就象征性的办一两处学堂,没必要大张旗鼓,遍地开花,如今开科取士,才是王道。”
郝仁也没想到,办一个免费学堂,会遇到这么大的阻力,人家某某某,生了小孩,据说某某拨款养道十八岁呢,不过这里是元末,民智未开,不能用普世的观点连下结论,诸位文官有如此见解,实在不足为奇。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是国家的未来,本帅想如此做,并不是想收纳什么虚名,而是为华夏的长久兴盛,万世不衰,也为了庆丰军长久的人才供应。百姓的赋税虽然轻,与办学堂比起来,这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只要我们把百姓的基础设施做好,百姓都得到实惠,日后加税,百姓也会心甘情愿!”郝仁与众位参军解释道。
郝仁自然不能说什么梁启超《少年中/国说》,倒是把先有鸡,先有蛋的伪命题,给诸位手下说的云里雾里,做了好一番解释,说明这个学堂不会败家。
几位参军,最后被郝仁的高见所折服,知道主公的学识,他们翻遍古籍也学不来的,都同意了郝仁兴办学堂的事情,其中还有许多细节,不做起来,不知道其中的问题,包括财政预算、学科设置等,郝仁命庐州太守罗本,率先在庐州辖区做示范,三五个月成熟起来,再在庆丰军全部的地区推广。
剩下的就是先让帅府长史拨款的问题,穆有才一听,诸位参军都同意了,也忘记自己刚才还要撂挑子不干,就郝仁的桌上,将账本紧紧的抓在怀中,说什么也不拨钱。
郝仁见自己赚来的前,花起来还这么费劲,确实有些恼了:“左右,给我逮起来,先打他十板子!”
陈达、斐冠军乃是郝仁的过命亲信,不知道穆有才与郝仁的交情,早就被穆有才的举动激怒,虽然骑马不怎么样,对付一个文弱书生,还是绰绰有余,二将凶神恶煞一般,将穆有才像抓小鸡一样的逮着,斐冠军按着穆有才,陈达操起手下递过来的军棍,举手就要打。
穆有才打衣服咋就破旧不堪,如今袖子也被扯掉了,他也不挣扎,可能怕挣扎给衣服造成更大的破坏,只是死死的抱着账本,口出豪言:“主公公私不分,要打便打,打死我也不出钱!”
虽然没有这个长史的命令,郝仁照样可以去府库支领钱财,那样,任命手下的一应官职还有何用?自己的政令都传达不下去,日后怎么治理手下官员?
俞通源、罗本等见郝仁真动怒了,陈达、和斐冠军确实要打穆有才了,赶紧拉住两个宿卫千户,让两个千户暂时不要动手。
俞通源道:“穆长史一时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待我在与他解释,求主公暂时记下他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