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的命令我都可以听,我偏偏不能听郝十三这个门户奴隶的命令!”朱重八盛怒道。
徐达是沉稳之人,又是徽州军仅次于朱重八的二把手,对待这个行为举止越来越反常的朱重八,他也无可奈何。
两年来,朱重八的性格越发变得古怪,变的狂妄自大,烦躁易怒,全然不是少年时候的放牛伙伴的模样了。
徐达上前抱拳,打圆场道:“非是我家主公不肯出兵助郝大帅,只因前翻兵败于苗军元帅杨通贯,如今又与天完政权在鄱阳湖平原血战,实在没有并没抽调出来,支援郝大帅的南征,还请上方使节,回去如实禀报郝大帅,还请郝大帅多包涵!”
“如今胡虏未灭,朱平章以因内部忙着内斗争地盘的牵强理由,违抗天下兵马副元帅的将领,坐观红巾军南征的是非曲直成败,我家大帅,自会禀明陛下,由陛下定夺!”俞通源道。
谢再兴年纪大,算是长辈,也出言道:“非是徽州军不肯援助郝大帅,实在是徽州军无兵可派,就算是刘大帅定夺,也会考虑徽州军的难处的!”
不但朱重八不肯出兵,整个徽州军上下文武,此时也都不同意出兵援助郝仁,毕竟,上次惨败于杨通贯的创伤,还没有完全的愈合,而且徽州军与庆丰军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倘若庆丰军再不战而退,以徽州军这点家底,恐怕就要被玩没了。
“我家主公说了,既然徽州军不肯出兵,那就在山里面呆着吧,不要派兵东下,以免庆丰军杀的眼红,对友军造成误伤!”俞通源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朱重八见使节并没有急切的要求他出兵,反而羞辱他一番就走,此时也镇定下来,他敏锐的意识道,自己这次,很可能又上了郝仁的当了。
庆丰军第一次南征,用了类似的伎俩,以青戈江与徽州军划分界限,朱重八碍于郝仁的兵威,确实没敢染指青戈江以东一寸土地,而是越过青戈江的源头,攻取杭州西面的土地,这一次,郝仁连染指的杭州权利,都被剥夺了。
“主公,要不咱们追回使者,答应出兵,象征性的出三两千兵马,留下分取杭州地盘的权利,这样岂不是好?”徐丹赶紧抱拳规劝道。
就算朱重八出两三千兵马,象征性的摇旗呐喊一番,也算是给郝仁军令的一个交代,正是:留有三分面,日后好相见。
朱重八抬手阻止徐达道:“郝十三这厮,诡计多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给我留下分食天下的权利,如今他顿兵苕溪河,万般无奈才来求助与我,他正是用这样的言语来激怒我,我偏偏不出兵助他。杨通贯连我都败在他手中,他郝十三,也定然不会是杨通贯的对手,待郝仁兵败,杨通贯北进收取郝仁的土地,徽州军将大有作为!”
“主公,这样有些不妥吧,倘若郝大帅战胜杨通贯呢?我等将没有机会在争取杭州的土地了!”谢再兴规劝道。
“哎……”朱重八信心满满的,透漏出深藏多年的秘密:“诸位勿忧,早年我当和尚游历四方的时候,就有风水大师说我家祖坟埋的好,日后乃是做天子的命,这个郝十三,不过是过眼云烟,就用我打他,他早晚会自取灭亡。”
朱重八此时尚且还在迷信自家的风水,殊不知,自己的祖坟,早已经荡然无存。(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