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居然把自己交给常遇春指挥,虽然这只是暂时的攻城,郝仁可是皇帝,常遇春不过是个枢密副使罢了,常遇春勃然变色道:“陛下休要说笑了。遇春不过陛下手下的一马前卒,安敢调度陛下兵马!”
郝仁笑道:“你与邓愈将军最了解豫章城防情况,这样吧,带来的兵马,我只留宿卫军在身旁,其他一并都交给常将军指挥了!常将军乃当世名将,理所应当为我多分担一些不是?”
常遇春感觉受到郝仁极大的信任,‘扑通’一声跪地抱拳道:“陛下如此信任臣,臣愿意效死力!”
“常将军不必行如此大礼!”郝仁拉起常遇春,对身后的一应将军们道:“各位将军都去常将军帐下等候将军的命令吧!”
诸位将领知道常遇春最了解敌情,深的郝仁信任,而且枢密副使的职务,比众人都高,众人毫无异议,抱拳领命。
“罪臣丁普郎,参见陛下!”说话间,一白面大汉,已经跪拜在郝仁脚下。
郝仁拉起丁普郎道:“将军以抚州之地归降,何罪之有啊?”
丁普郎道:“臣以彭祖故旧弟子之身份,屈身侍奉弑君的陈友谅,此乃大逆不道之罪也!”
“陈友谅杀君自立,这非将军之过。只可惜昔日彭祖的爱徒赵普胜、李普胜,昔年曾经于我交厚,而今俱惨死在陈友谅之手,令我痛惜不已,天可怜见,今有彭祖爱徒丁将军在此,总算是为彭祖留下一条血脉啊!”郝仁又开始收买人心,甚是悲戚道。
“陛下!”丁普郎进言道:“陈贼友谅篡位自立,多赖张定边、张必先二鹰爪之力,今天张必先被围困城中,已经插翅难逃,臣愿意凭三催不烂之舌,说动张必先放弃抵抗,前来归降。”
丁普郎新近归附,未有功劳,而今想立功为自己张本,这本无可厚非。
郝仁刚刚在城外将张必先击败,而今宋军援军已到,士气大振,此时派一张必先故人入城劝降,最好不过,倘若张必先肯投降,双方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死伤,此乃最好不过的事情。
郝仁听闻丁普郎肯去劝降,心中大喜,却甚是关切道:“丁将军不可以身犯险!倘若张必先对将军有不利行为,折了彭祖爱徒,国祚有愧彭祖在天之灵啊!”(郝仁这话说的太假,他连彭莹玉的面都没见过,彭莹玉的徒弟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无非就是给丁普郎暖心罢了!)
丁普郎听闻郝仁如此敬重师傅,心中对郝仁好感大增,又觉得郝仁颇为爱惜自己,坚定道:“末将不过一介武夫,以我一己性命,倘若能挽救成百上千的无辜性命枉死,末将甘愿冒险一试。”
郝仁见丁普郎执意要去,不想把丁普郎被杀的罪名,背在知己身上,留下一个利用降将打头阵的污名,却对常遇春道:“常将军,你是这次攻城的主帅,以你对张必先的了解,你认为丁将军去招降,能有几分把握?”
张必先号称‘泼张’,性情极其暴烈,常遇春与其大战十余阵,对其颇为了解,心道‘丁普郎此去必死’,他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却道:“张必先身陷重围,而今只有归降一条活路,末将以为,丁将军此时前去招降,定然能够成功!”
“哦!”郝仁似有所悟对常遇春道:“你是攻城主将,此事就由你来定吧!”却将自己的干系,脱了个一干二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