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我去见见他!”郝仁心中大喜,环顾圆桌,寻找施耐庵的影子,本想让施耐庵继续主持讨论,却猛然想起,施耐庵醉酒请假,只能再次将会议交给廖永安主持。
……
郝仁心中装着对方国珍无限的好奇,不知道他这四年时间如何像迷一样的消失,郝仁甚至戏谑的猜测,方国珍难道让外星人劫持不成?
当郝仁从屏风后面闪出来的时候,眼前的场景,让郝仁大为吃惊。
只见两个人,正没正行的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抓着桌上的水果,大快朵颐,没有一点斯文像,而两个人的相貌,更是极其狼狈。
二人上身半裸,只有兽皮遮住下体,满脸凌乱的胡须,遮盖住本来的面目,脸上涂着油彩,头等插着鸟毛!
待郝仁确定来人正式方家兄弟的时候,郝仁对方国珍下落的种种猜测,终于明朗起来,隐隐的猜测道方国珍的遭遇。
“方大帅!”郝仁抹了一下上唇的胡须,眼珠一转,十分惊讶的惊呼道:“方大帅何故如此凄凉啊?苍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了照顾方国珍的肠胃,方国珍一路上安排吃的都是粥水,他倒是趁着护送的兵士不注意,偷偷的喝了许多长江水,他刚刚以海盗的名义发誓,没有什么东西是比长江水更甘甜的,可是,会客厅的水果,打破了方国珍不出一天的誓言。
方国珍是从正门进来的,不曾想到会客厅还有后门,他听见呼唤,嘴巴塞住的水果忘记了咀嚼,先上下打量了郝仁的一身缎面长袍,又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衣不蔽体的兽皮,手中的半个苹果一丢,塞满水果的嘴巴,张的老大,“嗷”的一声,浑浊的泪水汹涌而出。
“啊——郝十三——你可把老方我,坑苦了——啊——”方国珍且哭且诉,那哭声太过悲惨,整个庐州城,似乎都被这悲惨的哭声所笼罩了。
方国珍堂堂七尺高的男儿,乱世之枭雄,乃是钢铁一般坚硬的汉子,非是遭遇非常磨难,不能如此悲伤。
“方国珍!”姚广孝厉声斥责道:“我家陛下乃是万民之主,休要对我家陛下无礼!既然你已经归来,应该在我在陛下前讨个封赏,如此出言不逊,你是想死吗?”
姚广孝这个昔日郝仁的迎宾参军,曾经被方家兄弟打过,如今虽然衣着华贵,方国珍骨子里还是看轻这个文人,姚广孝的话,显然不能对他构成威胁。
方国珍略微迟疑一下,继续哭诉道:“可怜我出海的三万勇士,可怜我数百艘大海船啊,可怜我那二兄弟啊——啊——郝仁,你可把我坑苦了,啊——”不过他也有所收敛,没敢再叫郝仁带有屈辱性的小名,悲凉的哭声,却没有减弱分毫。
郝仁抬手阻止住准备暴怒的姚广孝,严肃的对方国珍道:“当初你我三家联军征讨扶桑,你不按我这个联军统帅路线进军,贪功冒进,只想着一路北上掳掠京都,最终竟然不辞而别,害得我与诚王在扶桑陷入被动,险些被扶桑人消灭哩,你倒还有脸哭?”
郝仁有点危言耸听,而方国珍的哭声,却戛然而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