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穆家寨出来的爵爷正低眉顺目的向前走,猛地见郝仁急匆匆的走了出来,都当做自己来的不巧,郝仁有事急于公干!
“几位兄弟多日不见,真真想煞朕也!”郝仁笑容满面的开口道。
几个昔日穆家寨出来的破落户,各个衣冠楚楚,跨刀华服,站立有站样,走有走像,此时方知道是郝仁来迎他们,受宠若惊之余,一起抱拳:“臣参见陛下!”
郝仁对自己兄弟的言行举止颇为满意,拍拍这个肩膀,锤锤那个的胸,众人因为仰视而产生的恐惧,被这亲昵的动作所驱赶,又都暴露出昔日破落户一般的笑容,算是原形毕露。
张破虏此时是戴罪之身,表情尴尬,不敢抬头直视郝仁,支支吾吾道:“陛下……你……”
郝仁见张破虏语塞,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怎么了?我不应该处罚你吗?”
“不是!不是!”张破虏赶紧解释道:“施耐庵是陛下的股肱之臣,陛下不应该袒护我而让施老先生告老!”
郝仁本也没有打压施耐庵特别袒护张破虏的意思,毕竟施耐庵是自己留在都城的代言人,纵然施耐庵处置问题欠得当,其人也是对大宋忠心耿耿,郝仁考虑其太过老迈,又想在有生之年写本书,故而才准许他告老的。
如今张破虏提起来,郝仁又念起施耐庵的诸多好处来,尤其是施耐庵在江州护驾,差一点被张定边一拳打零碎。
“哎!”郝仁一声叹息道:“这个事情你们处置都欠得当,纵然施耐庵老先生武断霸道了些,毕竟是属于内部的矛盾,不该闹到如此地步!罢了,这事情就这样翻过去吧!”
至于对施耐庵告老的考虑,郝仁见张破虏如此说,也不好将这事情解释开,任凭张破虏背着这个愧疚吧。
张破虏本以为郝仁还得重重的责骂他一番,没想打郝仁就这样让他过关了,反而让他心中感觉更加的自责。
郝仁之所以这么轻松的将这事翻过去,主要还是考虑这是绝忠心的范围内,处置欠得当的问题,属于个人性格范围。
倘若施耐庵不是武断霸道,也不至于发生这档子事儿,话又说回来,倘若施耐庵不如此处置,这便也不是施耐庵了。而张破虏在穆有才受到压迫,不挺身而出,这便也不是张破虏了。
酒宴采取分席制度,郝仁在上,破伍因为在杞县监督盛文郁领兵,并未在都城,其他六人,以穆有才、张破虏为首,分列左右两侧。
张破虏心中不托底,连连向郝仁敬酒三杯,见郝仁都爽快的喝下,一颗心才终于放下,不过郝仁始终没有说让他恢复军职的问题,他也不好意思问。
郝仁知道手下这些人的酒量,自己不过喝了几杯酒,兄弟们都已经出七八分醉意,郝仁才开口问道:“诸位兄弟,对现在的生活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