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子雄就退出了婉儿的房间,出门缀上了彦波,然后说道:“公子,如何?”
“哎!我自丧妻之后,却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彦波愁眉苦脸的说道,“只是这女子清水出芙蓉,温婉雅致,是极为难得的佳人!我不过是个……嘿!如何能配的上她!”
“公子过谦了!”子雄见彦波如此,当即劝道,“公子在家中十数个兄弟之中,算是最出类拔萃的!除了公子早夭的大哥,其余诸子,何人能与公子相提并论!等老主人百年之后,这家中偌大基业,都是公子的!娶一个中原普通女子,又有何不可?”
“嘿嘿!我担心的正是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彦波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啊?她不是普通女子,怎么会一个人晕厥在道路一侧呢?”子雄闻言不禁颇为奇怪的问道。
“好了!不说这些,我会找人查查,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给我好好照顾她就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支取,我要去与令狐先生去商量这次的大事了!”
彦波也是个做大事的人,虽然对自己与婉儿的事,颇为纠结,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南下所为的大事,因此暂且把儿女私情放到了一边,吩咐了子雄两句,就向着一旁的暖阁走去。
子雄见自家公子要去商量大事,他也只得放弃了继续撮合的心思,就又回到了婉儿的房外,听从彦波的吩咐,伺候婉儿。
……
彦波进了暖阁后,掀开门帘,正有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火盘前取暖。
这彦波进来,免不得这温暖的房子就灌入了一阵冷风,这老人也就抬起头来,正好瞧见彦波,当即轻笑着说道:“王子,如何?”
原来彦波竟然是一位王子,只见他听得老人的话,轻轻一笑,坐到老人身边,笑着说道:“那刘养虽然是个落第的举人,可是才智着实不错!我无论如何利诱威逼,他都是云淡风轻,丝毫不为我所动!看来那一位倚重此人,着实有些道理!”
“嘿嘿!”那老人拨了一下火盆,笑着说道,“那一位要干的是大事,自然不可能真的养一帮酒囊饭袋!不过他一直被大明朝廷监视,也只有与我们联合,才有一丝机会!所以王子不必担心,多耗费些时日,他必定会答应我们的条件!”
“希望如此吧!”彦波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反正如今天寒地冻,我们在这等雪停了再走也不迟!只是来不及回去跟母亲一起吃年饭,着实可惜!”
“可敦会理解的!”这老人也是不悲不喜的安慰了一句。
彦波也是没指望跟老人讨论家事,而是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今日我好像在市集上,看到了大明的正德皇帝!”
“哦?正德皇帝?”这老人听到彦波的话,双眼精光一闪,问道,“他圣驾来此干什么?”
“不知道!”彦波摇了摇头,说道,“他不是全幅銮驾来此的,竟然仿佛是微服私访!今日本来我给我母亲找到一尊三尺高的玉佛像,不想大明锦衣卫的镇抚使也正好在场,也想买下这尊玉佛像!当下阿鼠他们就与他起了冲突,最后那位叫张彩的镇抚使就准备动用特权,拿下我们,不料正德皇帝突然现身,为我们解了围!”
“啊?”老人本来听到正德皇帝来到了洛阳,就有些吃惊,这会儿听完彦波的话之后,就更是震惊不已,他虽然自负智计无双,但是却也是没想通,这正德皇帝为何如此行事。
“我听人说,正德皇帝因为是弘治皇帝的独生子,从小最是骄纵,当了皇帝之后,不但不收敛,反而恣意行事!我看这极有可能就是正德皇帝私自如此做吧!”虽然这老人没有说出什么来,彦波却结合自己知道的讯息,把这事给了推测了一下。
老人听完之后,却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说道:“不像!洛阳距京城何止千里,如果正德微服到此,京城之中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我们在京城的眼线,也早就会把消息传来!如今京城没有动静,正德出现在这里,事情极不寻常!”
“那先生觉得,正德为何出现在这里?”彦波闻言也是觉得有些道理,只是他却想不通正德出现在洛阳的原因,只得请教这老人。
这老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信息不足,我也是无法猜测!不过接下来王子你与刘养的谈判,就要更隐秘了!这正德皇帝不管是私自到此,还是圣驾亲临,这锦衣卫与东西厂的番子,必然会如影随形,很快就会赶到此地!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我们或者刘养的踪迹,这次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这我自然省得!”彦波虽然有些遗憾没有从这智计无双的老者这里得到正德来此的原因,但是他却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他这次来的目的,跟正德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