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刘瑾才缓缓松开眉头,出声说道:“永成,你记得之前那次,梧冈公说,那一日见到陛下突然从豹房回转宫中,然后说要去我的内厂去寻找一些好玩的么?”
“当然记得了!”马永成立即回道,“那次陛下去了内厂之后,刘公的内厂大几十号留守人员,包括那高手如费老,尽皆失踪!日前才在内厂的地下,起出了费老等人的尸首,原来这些人已经身死多时!”
“不错!事后梧冈公问了丘聚,当日陛下可曾离了豹房,得到的回答也是没有!”刘瑾越说眼里火光越盛,然后说道,“看来今日这答案,就要揭晓了!”
“刘公的意思是?”马永成虽然已经明白了刘瑾话里的意思,可还是问道。
“哼!上次这小子假冒皇上,闯入宫中,去我的内厂把我的手下都杀了个精光,我的宝贝也是少了不少!甚至是最重要的那幅先帝墨宝,也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安王那边!我本来还很怀疑,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行此事!事后我也派人调查,但这么久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如今听张彩所言,这人岂不就是近在眼前么?”
刘瑾愤恨的说道,语气之中,尽是咬牙切齿,看来上次的事,让他颇为恼怒。
“那是否需要咱家立即派出黑衣箭队去擒拿此人?”马永成闻言也是颇为恼怒的说道。
“哼!肯定要了!”刘瑾吩咐道,“你和张彩联合去督办此事,率人给我把那庙会小镇,以及洛阳城都给我封了,派出见过皇上的人,把守各个隘口,一定要给我拿到此人!这人既然敢偷入皇宫,与我们作对,只怕背后有一张大网,只要拿下此人,就能顺藤摸瓜,不但摸出这张网,还能找到机会,扳倒安王,何乐而不为!”
“永成明白!”马永成闻言点了点头,立即领命与张彩退了下去。刘瑾待得二人退下之后,不断的放着幽森的目光,显然心中对假扮正德的子龙,恨入骨髓。
马永成身为东厂督主,皇帝身前的亲近之人,来到这洛阳,自洛阳知府起,各级官吏谁人不俯首听命。何况还要加上一个锦衣卫北镇抚使,专管大案要案的。
这洛阳知府在知道这两位大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衙门口,指名让自己前去候命之后,立即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的来到了两人跟前。
等听到二人的封城搜查的命令之后,虽然这洛阳知府有些为难,可还是执行了这道命令,调集洛阳驻军以及衙役去各个城门关隘把守。
马永成为了谨防这些人不识皇帝的容貌,放跑了那冒充皇帝的子龙,把自己身边见过皇帝的小太监,也都分别派了出去。
本来这等缉捕是直接画下海捕文书,画影图形,命人于各个路口、城关、隘口缉拿就是!但是这件事要抓的,却是一名形似皇帝的人。
如果真的把皇帝的形貌给画了出来,然后各处通缉,这事若被那些御史言官知道,少不得要参刘瑾等人一本。
因此就只能派出熟悉皇帝的小太监,分赴各地搜查,也是一样!这样一来,虽然人手略有短缺,效率要慢上一些,但是却绝对不会出现冤枉他人的情况。
一时间,前一刻还因为庙会一事,热闹无比的洛阳城,就因为马永成要搜查子龙,变得风声鹤唳。街道之上,来回不断的跑动着许多军士或者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很快洛阳各个城门都被人封锁,马永成亲自坐镇洛阳知府衙门,等候各路消息回报。张彩却主动请缨,前往庙会小镇,搜查那冒充皇帝的人。
这来回折腾的动静,早被丐帮的兄弟快马加鞭报给了还滞留在庙会小镇的俞茗瀚。
本来俞茗瀚还是没当回事,毕竟这官府搜查,丐帮又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也不用担心。
可是听到手下弟子说,这些搜查各大旅馆客栈的官府中人之中,竟然还混有锦衣卫,俞茗瀚总算是发现了一丝不对。
再后来,又听到有弟子来报,张彩亲率一彪人马,正杀气腾腾的赶赴庙会小镇,俞茗瀚总算明白,这张彩很可能是发现了子龙假扮皇帝,要来抓拿子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