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那掌门卸任之后,这恒山派也是一直如此,尼姑弟子居于见性峰上的无色庵,掌门等人多是出自那里。
其他男性弟子、俗家弟子却居于山下的别院,一来护卫山门,二来却是与山上的无色庵有别。
也正因为当年的恒山派的兴旺,即便到了今时今日,这恒山派倾颓不少,可也是依旧实力雄厚。
除了泰山派之外,这恒山派可以稳居五岳第二!
因此,刘瑾放心不下,才把谷大用以及西厂派了出去,力图收服恒山派。
谷大用也可以说是完成了任务,也可以说是没有完成任务!
完成任务自然是恒山派确实已经被刘瑾遥控在手上,没有完成任务却是因为这恒山派之中,却还潜藏着一股反对刘瑾的势力。
刚刚在皇极殿发难的水月师太,就该是这一派的代表。
早就因为邱聚的通报,谷大用已经明白了大殿之中的事情,因此知道自己如果一个回答不善,虽然不至于被刘瑾怎么着,可是一番训斥却是少不了的!
当下谷大用在来之前,却是做足了功课,虽然他还不是很清楚于风被杀的始末,可也不至于全然两眼一抹黑。
见到刘瑾看来,他立即说道:“于风被杀,据探子初步回报,是因为出了边关之后,遇到了大股的沙盗,不幸被杀!”
“这我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刘瑾不耐的说道。
“是!”谷大用闻言那身肥肉一抖,立即说道,“但是根据我西厂的分析,如今临近过年,关外早就是冰雪覆地!这沙盗就算再猖獗,也应该待在窝里,不再出来,猫过这个冬季再说,这也是沙盗以往的惯例!再说,长城边刚刚经历了一场我大明与蒙古的大战,而河套也是刚刚被我大明的官员收服,因此这沙盗理应不会顶风作案!”
“所以你的结论呢?”刘瑾闻言点了点头,虽然谷大用说的这些,有一些他也是猜出来了,可是却没有谷大用这借助西厂全面分析来的清晰,当下也是微微有些满意的点头。
“结论就是,有人故意杀害于风!”谷大用这句话看起来是废话,实则却是告诉刘瑾,于风被杀,不是那么简单。
刘瑾自然是聪明人,听了谷大用的话,不禁眯起了眼睛,闪出丝丝杀意,说道:“继续说!”
“于风是我们内廷之人推荐的河套参将,而河套,却是一块肥肉,因此,应该是那些被我们抢走这块肥肉的人下的手!”
谷大用等人见刘瑾这样,都是心中一跳,知道刘瑾这会儿已经动了真怒。
“嗯!那依你之见,是李东阳、杨廷和他们这帮文官,还是张懋、朱辅这帮武将动的手呢?”
刘瑾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过他毕竟情报不全,因此只能看谷大用这位西厂厂公如何说,然后再来判定了。
“依我之见,既有李东阳他们,也有张懋他们!甚至于,还可能有……”谷大用微微顿了一顿,脸色难看的看向刘瑾。
“还可能有什么?这里是司礼监,是我们的地盘,就算是李东阳、张懋他们其奸似鬼,也不会被他们知晓,你放心的说!”刘瑾轻喝道。
谷大用点了点头,擦了擦额头上微微沁出的汗水,然后才缓缓说道:“还可能有藩王以及河套那些部族的影子!”
“嗯?怎么说?”刘瑾闻言双眼不禁睁开,倒是有些惊讶,他一直只想着朝堂上可能存在的敌对势力,却是没有想到京城之外。
“魏彬是这次宁夏大战的监军,等他来,刘公就清楚了!”谷大用倒是没有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而是这般说道。
只是倒也巧合,他刚刚说到魏彬,就听得外面一声中气颇足的声音在外面说道:“魏彬请见!”
这声音却正是魏彬,只因他被正德授命执掌三千营,因此也修炼了一身偏阳刚的功法。本来他是去了势的太监,无论如何都是不能修炼这等功法的,可是刘瑾却别出枢机,用其他邪门的方法,让他成功练成了这阳刚的武功!
就因为这个,魏彬对刘瑾最是感激,因此平日里倒是以刘瑾的门生臣僚一般自居,这会儿也是如此。
“进来吧!”见到魏彬到了,刘瑾本来有些阴郁的脸上,倒是不禁出现了一丝喜色,对着外面轻声说道。
得了刘瑾的首肯,魏彬立即推门而入,首先就是对刘瑾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又与高凤见礼,最后才与马永成、谷大用二人见礼。
行礼完毕之后,魏彬却是紧挨着刘瑾的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等他坐稳,刘瑾才缓缓说道:“魏彬,刚刚大用说,这次于风被杀,背后有藩王与河套那帮乱民的影子,还说你知道一些,如今你来了,就说说看吧!”
魏彬闻言立即把宁夏的见闻都是说了出来,这其中包括定国公徐光祚与子龙的结识,再到子龙神奇的收服宁夏,带着数万河套大军,西出河套,与大明军队一前一后,击败了鄂尔多斯的事。这其中的方方面面,魏彬都是详细的讲出。
“嗯!风月帮帮主马风月?”刘瑾听得这个名字,心头不禁闪过一丝古怪,想起了当年自己还丝毫不通武功,被一对江湖男女吓得快要肝胆寸裂一事,那个女的,据事后通缉而言,好似就是马风月啊!可是曹秋海不是说当年他带着锦衣卫,把这苗定山与马风月都打落了山崖,掉入海中,以他当年的掌力,这两人不是不能存活么?那么这个马风月与风月帮帮主,又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刘公认识此人?”魏彬却是奇怪,当即拱手问道。
“没什么!”刘瑾摆了摆手,看了一眼马永成,说道,“永成,你为我去办一件事!”
“刘公请讲!”马永成立即在椅子上欠身问道。
“着东厂给我调查清楚风月帮,还有这个马风月的一切,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够不够?”刘瑾问道。
“莫说半个月,最多十天,永成必定为刘公献上需要的一切!”
之前刘瑾问起于风的事,他马永成一问三不知,正是心中忐忑的时候,这会儿得了刘瑾的任务,不禁有些愉悦,当即就立下了保票,然后就起身出门,前去下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