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朝廷应下了我的差事,那么就说明我们与朝廷的关系就能转入正常化了,开放集市也应当能够成行,你等江湖事了,就立即返回河套。我也会去宁夏,尽快促成宁夏与河套的互市!”子龙想了想说道。
蒋云松闻言不禁弯下腰来,对着子龙郑重的行礼说道:“标下替河套牧民,谢过大人了!”在没有去河套之前,蒋云松对河套一点了解都没有,只以为这里已经投靠了蒙古人,为大明的心腹之患。
当成为河套的军事主官之后,蒋云松因为要整训军队,又要四处布防,因此时常去河套的各地视察。
也因为如此,他才知道河套各部族百姓的困苦以及朴实,渐渐对河套也是产生了割舍不掉的感情。
这会儿子龙重说开市大事,于河套实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因此蒋云松才如此激动。
“不必如此!蒋大哥!这是我应该做的!”子龙被河套子民推举为新一代的首领,自然想尽力做好本分之事,见到蒋云松如此激动,他也是宠辱不惊的安抚好了蒋云松。
等这件事说完,两人又是再沟通了一下河套这段时间以来,碰到的一些具体的问题以及解决办法。
子龙虽然经验不多,可是毕竟仁厚,处理起这些民事来,慷慨不已,因此不断的得到了蒋云松的交口称赞。
两人讨论起河套的事来,也是高兴无比,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就这般流逝了。
等周友前来敲门,询问两人是否去用斋饭的时候,两人才是相视一笑,一起亲密无间的离开这间厢房,随周友前去用斋。
吃罢午饭,子龙又是继续与蒋云松商量河套之事,顺便又说了一下与巴尔王子的约定,以及自己的计划。
不过子龙却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世,他只是说不满刘瑾的专权误国,因此才想借助河套的力量,逼迫刘瑾倒台。
蒋云松本就是官场的受害者,因此极力支持子龙肃清朝政的想法,于是这个与巴尔王子的约定,也是得到了蒋云松的倾力支持。
只是蒋云松却说鞑靼也是视大明为仇寇,即便打败了鄂尔多斯,也不能真的让鞑靼如愿强大。子龙听得也是有理,暗自点了点头。
谈论许久,直到夕阳西斜,蒋云松才心满意足的长身而起,感慨良多的说道:“大人一席话,令云松茅塞顿开,真是快哉快哉!”
“蒋大哥客气了,今日与蒋大哥一番交心,才知道我子龙有许多不足之处,日后我们还需多多交流,河套才能发展的更好啊!”从今日的交谈来看,蒋云松虽然于治政懂得不多,但是他却来自底层,又怀有一颗仁义之心,每每提出的意见与问题,都是子龙有些没想到的,因此子龙才如此说。
“嘿嘿!我老蒋这点货,自己清楚!要说河套今日能安定,首功当是大人你的!次功的话,却是岱钦这小子。虽然这小子是蒙古人,为人滑头的不行,但是着实是一把管理民事的好手。大人回去河套,可一定要与他多多聊聊啊!”蒋云松毫不吝啬的夸赞了岱钦一番,他刚刚说的许多东西,其实都是与岱钦讨论之后的。
子龙点了点头,说道:“河套部族繁多,不要分族别,好了,等我回去之后,再与大家长谈,今天就先到这里,你下去把要紧的事尽快处理了!”
“标下告退!”听子龙要送客了,蒋云松也是知情识趣的行了一礼,就退了出来。
子龙也是对他回了一礼,等他走远之后,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河套之事千头万绪,如果不是正好网罗到蒋云松与岱钦这一文一武,只怕子龙真的无法脱身了。
听得蒋云松的汇报,发现河套如今已经从天王派的阴影之中渐渐走了出来,子龙心中也是高兴不已。
如今欧阳劲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晚上就能苏醒,而河套事也已经处理的差不多,河套来的兄弟,也都是守卫在少室山四周,一时间事情处理完毕,子龙也是想到了自己心中日思夜想的婉儿。
当下子龙离开了这间厢房,想要去见见心爱的婉儿。不想没走多远,周友来报,欧阳劲醒了!
子龙满怀激动,一边走一边向周友打听欧阳劲醒来之后的状况。
当听到欧阳劲此刻情绪稳定,即便听到自己在此,也是没有丝毫怪责的意思之后,子龙忍不住松了口气。
自己的这两位结拜兄弟的脾气,子龙最是了解的。大哥欧阳劲成熟稳重,喜怒不形于色,是三人之中,最有君子风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