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标下知道!”在职位上,蒋云松低于朱执,但是两人互不统属,而蒋云松此时又是大营的临时指挥者,也用不着太过谦逊,只见他依然端坐在马上,说道,“这是军事机密,本是不能透露的,只是既然大人……”
“好了,你不用说了!”朱执也不想与蒋云松这般磨时间,直截了当的说道,“其实他们去哪里,干了什么,我都知道!因为我受子龙的委托,也加入了进去,带着这些兄弟,去护卫他们去了!”
一面说,朱执一面指了身边的申艳丽等日月神教的高手,为了表现这些人曾拼死“护卫”安王与子龙,他们如今都是故意在身上非要害的位置,弄出了些许伤势来。
蒋云松高踞马上,狐疑的看了过来,发现这些人个个都是带着一些伤势,不禁心里也是一沉,问道:“这……大人,既然你们是去护卫安王与总兵官的,为何你们却人人带伤,而总兵官他们却没有跟你们回来呢?”
其实蒋云松打心眼里不相信朱执说的话,子龙与他之间的小恩怨,他也是知道的,但是真正令蒋云松不相信的,却是子龙会用朱执护卫,而不是叫河套兄弟。
毕竟子龙私心里,这河套兄弟还是极为可靠的,前次中原武林出事,子龙也是第一时间找河套兄弟支援。
只是如今蒋云松却也知道,朱执即便不说实话,可肯定也会透露一点有用的东西,既然如此,索性就与朱执演戏了。
“哎!”朱执一脸悲伤,表现的极为痛彻心扉的捶足顿胸的说道,“本来我带着这些精锐兄弟去护卫,理应不会出事的!
可是总兵官他太过相信朝廷的人,导致我父王也是极为相信。两边高层在一艘大船之上见面,反把我们这些护卫,扔在了一旁的小船之上。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那大船突然传来闹腾的声音,远远看去,竟然是朝廷不知从哪儿,调了许多高手,上去围杀我军上船的人。
我军上船的却只有子龙、我父王等寥寥几人,哪里是他们那么多人的对手,当时我就不顾一切,带着一众兄弟拼命划船,想要靠上去接应。
只是远水解不了近火,还没等我靠近,段衡就首先被人杀了。再接着,却就是其他的人,一个个的被朝廷用围攻,斩杀在船头。
就连我父王,也是不幸罹难,临终之前,一个劲儿的叫我快走,快快回营地,让大军提高警惕!哇……父王,你死的好惨啊!”
说到最后,朱执声泪俱下,正是闻着伤心,见着流泪。即便是蒋云松隐隐知道朱执在演戏,可也是忍不住有些悲伤,脸上也是一片戚容。
“照大人这么说,安王殿下包括总兵官大人,都已经被暗害在那艘大船之上了么?”蒋云松语气颤抖的问道。
“是……”朱执掩面而泣,身体不断发抖,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悲痛自己父王的离世。
“真是岂有此理!”蒋云松一拍马背,大声怒喝道,“朝廷真是言而无信,前面说要谈判,一起对付刘瑾!骗取了大人与安王殿下的信任,就这般背信弃义,真是岂有此理!我这就返回大营,尽起大军,杀过黄河,找朝廷要个说法去!”
一面说,蒋云松还真一面兜转马头,好似真的义愤填膺,要去调兵一般。朱执却是眼明手快,一把抓住蒋云松的马头,双眼通红的说道:“蒋将军,不可造次啊!”
“朱大人,你松开我的马,我要去调兵,为大人与殿下报仇!”蒋云松却是出离的愤怒,好似真的要与朝廷势不两立一般。
朱执见得蒋云松好似信了自己的话,眼底也是一抹喜色一闪而过,勒住蒋云松的马头,说道:“蒋将军,你准备回去,如何跟众兄弟交代?”
“嗯?朱大人是什么意思?”蒋云松闻言也是缓缓压抑了一下怒气,有些不解的看着朱执问道。
“你想想,如果你回去就散步我父王与总兵官大人都被朝廷杀害的消息,你觉得大伙儿会如何做?”朱执看着蒋云松的眼睛问道。
“自然是同仇敌忾,一起杀过黄河,为殿下与大人报仇了!”蒋云松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
“河套兄弟或许如此,你觉得宁夏的军队,会这样么?”朱执却摇头说道,“这宁夏军队,组成不像河套兄弟那般纯粹!宁夏大军之中,既有宁夏的边军,也有像风月帮、天龙帮这样的武林帮派,更有一些宁夏的青壮平民!
这些人思想极为复杂,我父王在世之时,自然能够统御的住,可一旦我父王不在,只怕这些人就会起了别样的心思!
到了那时,好的话自然是跟着你我,一同杀奔朝廷大营,为我父王与总兵官报仇,不好的话,只怕就会做鸟兽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