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这天晚上,裴斯年昏昏沉沉开始发烧。
不知道是情绪所致,还是因为傍晚降温后忘记关窗,总之入夜后体温节节攀升,一直烧到38.7度。
助理要送他去医院,裴斯年拒绝了,只叫对方去买感冒药。
等助理离开后,裴斯年一个人躺在床上,大约身体虚弱的时候精神上也会格外无助,他满脑子全是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反反复复告诉自己:你不是你爸的儿子,你不是。
那他究竟是谁的儿子?
他的妈妈还跟哪个男人有过亲密关系?
……这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扯不清前因后果。
助理很快带着药回来,倒了一杯温度合适的热水,裴斯年吃过药后开始昏睡,再醒来时,已经夜里11点。
他摸了摸额头,试不出来温度,因为自己的掌心也是烫的。
难道真要去医院才行?
裴斯年压着烦躁,拿起桌上的电子温度计给自己测了下体温。
还好,降下去一些了,不过仍然在发烧,如果后半夜还是继续发烧,恐怕会影响明天淘汰赛的录制。
想到淘汰赛,就不由得想到简洛西。
节目里对他不冷不热的,也不知道看到他现在这副虚弱的模样,会不会产生一些同情……
……同情?
等等,为什么是同情?
热度退下去一些后,裴斯年有了力气动脑子,他认真思索了会儿,发现这次生病,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不破,不立。
他应该借此机会,彻底铲平简洛西心中的顾忌!
想他身强体壮,一年365天难得发一次烧,这次不行动,还要等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