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自会派人详细交代,只是你打算何时回去”尉迟迥把球踢到宇文温这边。
要不下午就入宫见皇帝,我牺牲一下今晚和堂弟通宵聊天,明日就回山南可好宇文温心中嘀咕,当然这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所以他要把球踢回去。
“孙婿来时,家父仔细交代过,说一切听丞相安排。”
“过完年再回去吧”
“出行时孙婿曾遇世外高人,据其指点孙婿年内有大凶,须得在大别山南麓结庐而居数月方能捱过年关,也不知是真是假...”宇文温直接来个装神弄鬼。
“嗯...既如此,到九九重阳之后再走吧,重阳节时陪着陛下登高望远,有亲人在身边,想来陛下也会高兴。”
现在是五月底...九月九重阳节...三个多月哎,回去路上还得花一个月,到了巴州菜都凉了,陈军那帮鱼腩也不知道经不经刷。宇文温心中吐槽,然后郑重地点点头算是同意。
不同意还能如何,来时父亲先是说在邺城一个月就差不多,后来又说也许要两三个月,基本上极限也就是三个月左右。
反正他上了贼船就只能硬着头皮等靠岸,人都到这里了难不成不辞而别,要真这样跑不了多远就会被请回来吧。
“只是如此一来,小三娘可就要怨我这个做祖父的了。”尉迟迥笑了笑,见着宇文温面色如常便说起另外一个话题:“老夫曾听人言...”
宇文温坐直身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尉迟迥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老夫曾听人言,宇文行台在对杨逆作战时,曾用了一种唤作轰天雷的军械,其威力巨大可开山裂城,不知此为何物”
来了宇文温心中一凛,出发前他和父兄计较过可能面临的问题,而山南这边掌握的轰天雷有可能被问到,如今老丞相果然直接提问,倒是直截了当。
“这个么,莫非是有人以讹传讹,糊弄丞相吧...”宇文温开始装疯卖傻,试图蒙混过关。
尉迟迥闻言双目一瞪看着宇文温,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政丞相,手握朝廷生杀大权,寻常官员被这么一瞪早就惊出一身冷汗,但宇文温却是悍然不惧与其对视,正是大眼瞪小眼。
一个是虎视眈眈,而另一则是装疯卖傻,双方对瞪片刻,见着宇文温不甘示弱的样子,尉迟迥忽然笑起来:“你岳父没说错,果然是个滑头的小子。”
“嘿嘿,还是瞒不过丞相。”宇文温笑道,他凭着孙女婿的身份,得寸进尺适当顽皮些,“传言有误,故而孙婿说丞相被糊弄了。”
“此话怎讲”尉迟迥依旧盯着对方。
“轰天雷,顾名思义,关键在雷字。”宇文温开始忽悠,“何谓雷雷声阵阵惊动九天...”
见着老丞相一脸不信的表情,宇文温继续忽悠:“轰天雷,取其声能轰天之意,也就是以巨响为凭杀敌。”
“世间有何物能以声杀人亦或是破城”尉迟迥问道,双目炯炯有神,他若不是仔细调查过,可不会冒冒失失发问,也免得被后生戏弄。
“其中缘由,且听孙婿一一道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