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亡国之君桀,据说骄奢淫逸,筑倾宫、饰瑶台、作琼室、从各地搜寻美女,藏于后宫,日夜与妺喜及宫女饮酒作乐。”
“据说还修了个很大的酒池,能在其中划船,夏桀从此不理朝政,大失人心,后为成汤举兵攻灭。”
说到这里,宇文温停顿一下,见着李纲没有质疑所说内容,他问道:“商纣,史书也说他骄奢淫逸,劳民伤财修筑鹿台,到处搜寻美女供其享受...”
“日夜与妲己等美人饮酒作乐,也是挖了个酒池...寡人很好奇,为何桀、纣两人的行为都是一模一样,喜欢女人也就罢了,还喜欢挖酒池,在臭馊的酒池里划船作乐...”
“莫非是纣王实际上并不荒淫,史官找不到罪证,便把夏桀的罪行照搬到商纣身上了?”
“大王此言谬矣!”
李纲闻言情绪激动,宇文温居然质疑起桀、纣二人的暴行,传出去可是会让人闻之侧目,被说成不学无术还是小事,万一被人说“西阳王认同桀纣暴行”,那对名声可是灾难性的损害。
不行,必须立刻制止这种危险的想法!
他引经据典,竭力向宇文温解释为何桀、纣二人的暴行会有相似之处,如同一个牧羊人,奋力将迷途的羊羔赶回正确的道路上。
宇文温做倾听状,边听便点头,看上去像是个认真受教的学生,可心里却欢呼雀跃:‘敢挖坑让我跳?现在让我带到坑里去了吧!’
今日他确实是“白日宣淫”,昨晚尉迟炽繁在他那里过夜,今天起来后已经日上三竿,但宇文温意犹未尽,和王妃又折腾了几个花样,过了午时那股邪火才消停。
得李三九来报说长史有要事面见,宇文温琢磨着这位必定拿“白日宣淫”说事,心中不住吐槽:我和老婆恩爱,关你什么事啊!
白天做又怎么的!你是不是夫妻生活不协调,眼红我就找茬?
来者不善,是否避而不见躲风头?这不可能!
他很快便有了主意,不躲不避,就是要和李纲辩上一辩,用丰富的带歪话题之经验,报上次败北之仇。
长篇大论许久,李纲说得口干舌燥,宇文温不失时机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寡人读的书还是太少了,先生若无其他事情就请先回,寡人要立刻读书。”
“大王且慢,下官有一事启禀!”
“先生何故如此激动?寡人与王妃两情相悦,于情于理都无过错,先生莫非要到丞相那里论个对错么?”
西阳王妃尉迟炽繁,是丞相、蜀王尉迟迥的亲孙女,这种事真要传到丞相耳里,只能证明宇文温和尉迟炽繁感情很好,尉迟迥会嫌自己孙女受宠?
李纲急了眼,宇文温狡猾异常,把话题带歪后他根本拉不回来,再拘泥于礼数的话,今日就会被宇文温糊弄过去了。
“大王!大王居于后院,虽有亲近家人之意,然则如此一来,极易为豪奴隔绝内外!”
“豪奴?寡人府里有豪奴么?”宇文温收起笑容,盯着李纲,“先生,王府里若是有豪奴,寡人定将其乱棍打死,若是没有...先生可得为方才所说负责!”
破绽,这就是破绽,熟归熟,你敢乱讲话,我就要反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