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平房内,风雨声此起彼伏,男声、女声混杂一起,汇聚成暧昧的乐章,让等候在外的士兵们坐立不安。
“忍,一定要忍!别还没进去就泄了!”
“忍不住的就离远点,拿冷水冲冲,一会到了再叫你进去!”
“都记住了,小娘子们细皮嫩肉,不许咬也不许掐,弄伤了要赔钱,这可得你们自己掏腰包!”
“胡姬也是人,不要大惊小怪的,人家知道怎么伺候人,不要搞那种奇奇怪怪的姿势,弄伤了小娘子,后面的同袍就得去别间屋子排队了!”
“注意时间,时间到了就得出来,谁敢坏规矩,老子就罚他听墙角,连续听三天!”
军主李石磨提醒着麾下将士,就像他在战前作动员一般,面面俱到,把各种‘注意事项’都说一遍,省的有愣货坏事。
打仗就是玩命,现在虽然不是玩命,但闯的却是‘红粉阵’,要是有愣货毛手毛脚,也同样会闹出人命。
看着跟前一个个面色尴尬的士兵,李石磨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始传授经验:“有婆娘的就不用听了,还是雏儿的,那就不要紧张…”
“什么都不懂?不要紧,进去之后,小娘子自然会服侍得你舒舒服服…”
“不要自卑,不要尴尬,第一次嘛,狼狈点没关系的…”
许多士兵低着头不敢看同伴,不过相同之处都是呼吸急促,因为他们一会就要经历人生中的第一次,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超级福利,番禺城里的女妓,被官军‘包了’,经检查确定身体无恙的女妓,可以到军营边上新搭的木屋里,为将士们‘服务’。
周军全体将士,第一次‘光顾’都免费,当然,小娘子们照样能收到钱,因为这笔费用是西阳王出了。
换句话说,西阳王把番禺城里的女妓包了,请全军将士“爽一下”,免得祸害良家妇女。
一次之后,将士们若还有‘需要’,可以继续‘光顾’,但接下来就是自费项目,得自己掏腰包了。
张定和强忍着冲动,跑到外面去用凉水冲脸,下一个就轮到自己,憋了数月的欲火,终于可以发泄了。
张定和有媳妇,但远在西阳,虽然对方见识短,但他平日里没有拈花惹草的心思。可出征在外这么久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有需要。
不光他一个人,大家都是气血方刚的男人,无论是已成家还是没成家的,都有需要,而且这‘需要’越来越强烈。
西阳王治军很严,军中不许有女人,也不许带家属随军出征,从上到下都是如此,即便是西阳王,也没有带侍女,所以军营里是没有女人的。
即便是攻打敌国,入城之后将士们也得管住自己的腰带,不许祸害民女,违令者斩。故而周军军纪严明,所到之处百姓们都平平安安,只是苦了将士们。
出来打仗这么久,军中从上到下都在熬,实在熬不住就去跑圈、做俯卧撑,或者洗冷水澡‘去火’。
但这总不是办法,大家熬了数月,已经熬到“母猪赛貂蝉”的境界,而现在西阳王花钱请番禺城里的女妓来提供‘服务’,这福利可是让大家喜出望外。
若是换作曲江、始兴,城里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女妓,可番禺不同,这里海贸兴盛,蕃商和各地客商有旺盛的‘需求’,所以城里不但女妓数量众多,还有漂洋过海而来的胡姬。
胡姬,长安城里大把,当垆沽酒招揽顾客,那时的张定和囊中羞涩,没敢去酒肆里坐坐,而现在…
“老张,老张!到你了!”
快步走进房间,帷幕之后,榻上一具妙曼的身躯若隐若现,张定和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似乎燃烧起来,炽热难当。
侍女将帷幕拉开,端着水盆从侧门退出房外,高鼻深目的胡姬仰面躺在榻上,媚眼如丝看着他。
曲起长腿,用手轻轻摩挲,胡姬口吐半生不熟的汉语:“郎君,还请怜惜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