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当年如果捡到楚天瑶的不是凤瑶而是别人的话,这么个汉人女婴又如何能够在十万大山中存活下来,所以即便楚天瑶在苗寨中受了多少不公,她仍然感激把她养大的凤瑶娘亲,为了她,为苗寨做再多也不算什么。
其实汉人和苗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若是穿了苗族的服装,会说苗语,又有谁能看出她不是汉人。可是问题就在,楚天瑶的额头中央有一朵桃花状的花钿,苗人可不会画,所以这个花钿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和别人的不同。
在小点的时候,楚天瑶也曾问过凤瑶娘亲,为何不能帮她洗去这个花钿,也好遮掩住她的身份,让她能够和其他的小朋友一块玩耍,而不是她走到哪里,哪里的小朋友就被自家父母扯开。
凤瑶娘亲无奈地说,不是她不想帮着掩饰身份,而是这个花钿,似乎不是画上去的,而是楚天瑶的胎记。
尽管小女孩看着花钿顾影自怜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好看,可是每次被寨子里的人当异类看,她也恨不得将这花钿挖出来丢掉,可惜想尽了一切办法,她和凤瑶娘亲都失败了,也只好接受了自己与苗寨孩子的不同,也只能忍住了那份孤独。
走在树村的小路上,楚天瑶对人们的目光视而不见,也装做听而不闻那些琐碎的声音。
“瑶瑶,你又出来了办事了,能帮我去看看苗小沙大叔吗,他这两天有些不好,连寨子到圣殿的车都赶不了了。”拦住楚天瑶的是甘特朵,这个痴情的汉子居然没在圣兽潭等蓝依依,反而在树村闲逛,还真是奇怪。
“小沙大叔怎么了,怎么最近寨子里出事的人那么多?”楚天瑶也没多想,随口问道,并没有指望甘特朵回答。
听了这话,甘特朵脚下一滞,似是另有所思,不过总算记得带路,将楚天瑶带到苗小沙的家里。苗小沙大叔一脸苍白,不似之前的蓝小饭,看似已经失去了神智,陷入了昏迷之中。
“还真是奇怪,又是迷心蛊,到底是哪位圣教弟子如此不智。”楚天瑶在心里暗忖,不过手上不敢丝毫怠慢,这迷心蛊中的有点深了,难怪甘特朵自己不能解决,非要带了她来。
掏出自家的紫竹笛,楚天瑶呜呜地吹了起来,笛子发出急促的声音,气息如波浪般起伏。可是奇怪的是,苗小沙大叔的身体丝毫没有变化,也看不出有其他的异样。
楚天瑶心中一动,她暗自调息,运转真元,再次急促地吹了起来,这一声声的笛音响在吊脚楼上,慢慢地边上的甘特朵都变了脸色,可是苗小沙大叔身上还是没有出现变化。
楚天瑶有些赌气起来,难道这圣教弟子的蛊术练的比自己还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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