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在梁州受伤,自然不会任由其发展而不追究,她上书回禀姬姒,要将梁州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再回天京城,姬姒派个人来说准了,顺带又给她拨了一大批禁军和暗卫,加强了保护。
经历了上次的差错,曲妙更注重夜初的保护问题了,暗卫的审查没有放松,守卫也是轮流换班,她跟小花更是亲自巡查。
不过按照小花的说法,她们做的其实挺多余的。
看见没脸没皮死守在夜初房间里的君倾城,小花翻了个白眼,“这男人无情的时候是个恶魔,痴情起来就是个疯子,咱们洗洗睡吧。”
大晚上的,月光清朗,夜风微凉,本该是情调十足的。
可小花和曲妙两个人还傻楞的在夜初房门口晃悠,可怜极了。
曲妙不曾去过濯日王朝,更不知道夜初之前跟君倾城有什么牵扯,只是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有不寻常的情愫罢了。
她起了八卦之心,拉着小花跳在屋顶上,俩人摆了张小几,一壶酒两碟菜唠嗑了起来。
曲妙仰头饮了一杯酒,豪爽的笑出声,“花惜,讲讲吧,公主跟君倾城,到底有什么牵绊?君倾城那样冷酷无情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对公主这么痴情了?”
这几日,君倾城所作所为,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他恨不得将夜初放在心尖上疼。
跟之前比起来,君倾城收起了他的漫不经心,所有跟夜初有关的事情,他都会亲力亲为,她们的防守尚不敢松懈,君倾城却是日夜都守在夜初身边。
白天夜初出门他跟着,哪怕晚上要睡在夜初门外,他也寸步不离。
若说他是装的,打死曲妙都不会相信。
很突然,又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羡慕。
羡慕夜初能有君倾城这么保护她,爱护她。
小花直接拎起酒壶往嘴里灌,翘着二郎腿,斜躺在屋顶上,“切!那臭男人,痴情个屁!”
曲妙不服了,“公主身边有君倾城比带着几百人都安全,不痴情?他宁愿睡在公主门外,也不愿意公主有丝毫危险,不痴情?还有啊,公主打他赶他,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走,不痴情?”
“那是傻!”
小花对此嗤之以鼻,“君倾城做过多少孽,就该受多少罪!活该!”
对比以前夜初受过的苦难,她真觉得君倾城挨虐挨少了。
曲妙撇撇嘴,她倒是很羡慕夜初,有君倾城为她这般痴情呢。
生长在武将世家,曲妙从小就舞蹈弄棒,渊国女人地位高,她又是家中嫡女,武功高强,才能出众,从小就被人敬而远之,可叹她一大龄女青年到现在,还没人喜欢呢!
小花斜着眼打趣曲妙,“怎么?家中的男人伺候的不好?”
曲妙恶寒了一阵,一拳头砸在小花身上,“你家中没男人?把你伺候好了吗?”
“我才不要男人伺候!”
小花斜靠着继续灌酒,语气十分不屑。
曲妙比小花年长几岁,可她看小花这次回来之后,浑身上下的气息都不一样了,眼中时不时闪过一抹她不懂的愁绪,看着月亮的时候,眼睛也有些她不懂的深情。
****的滋味,她从没体会过,哪怕她家里有明媒正娶的夫君,她也不曾多交流过。
横竖是为了家族利益娶回来的男人,他们怎么样,根本不碍事。
她撑着下颌,叹息一声,“我这当姐姐的,倒还不如你跟公主,两个人一看便是经历过****的人!”
小花斜了她一眼,“哪儿看出来我经历过什么?”
曲妙抬眸冷笑,“你没觉得,看月亮的表情都带了愁绪吗?”
曲妙想起前些日子看的书,给小花背了一段,“妾不识君,不知闲愁,偶然识君,却吟悲秋。”
小花满脸黑线,对于曲妙偶然的文艺,她内心是鄙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