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竖两横,看起来像是个土字似的。就在安争的手几乎要从后面抓住周尚严的脖子那一刹那,忽然之间那血飘荡起来,如同引流出来一条血河似的。
血河之中,一只一只的血手从前后左右抓住安争的身体然后同时发力,似乎要把安争活生生的撕开似的。
“不过如此!”
安争的身上紫光一闪,别说那些血手破不开安争如今已经完整的逆鳞,就算是能,安争也已经看穿了符术的破绽。紫光从安争的身上蔓延了出去,紧跟着雷霆之力就如洪水猛兽一样释放出来。血河之中那些血手被紫电击中后迅速的萎靡了下去,血河顷刻之间就被电流席卷然后荡然无存。
紫光从安争的身上继续向外释放,然后猛的一收。当紫光收回来的时候,方圆五百米之内的天地元气被安争吸了一空。虽然这种空不可能持续很长时间,因为空气是流动的,四周的天地元气很快就会补充过来,然而哪怕是一秒钟对于安争来说也足够了。
“符文。”
安争冷笑着从后面追上去,一把抓住了周尚严的脖子,手指一用力,咔嚓一声将周尚严的脖子扭断。周尚严的脑袋一瞬间就歪到了一边,但依然还在发力狂奔。然而一个符师,比自身的速度就没法和安争相提并论了。方圆五百米之内的天地元气出现了几秒钟的真空,周尚严的符文之术根本就用不出来了!
“近身之后,符术毫无意义。”
安争一只手抓着周尚严的后颈,一只手抓住周尚严后腰上那个血洞,两只手同时发力往上一举,横着将周尚严举了起来然后重重的往下一摔。在将要落地的瞬间,安争的膝盖狠厉的往上一顶。
咔嚓一声,膝盖顶在周尚严后背上的一瞬间,脊椎骨就碎的不能更碎了。周尚严的身子软绵绵的滚落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安争也不可能再给他出手的机会,他一脚踩在周尚严的腿上,直接上腿骨踩了个稀碎。
周尚严疼的啊的叫了一声,那声音只惨烈直冲天际。
“小天境之下。”
安争冷冷的看着那个已经被打残了的家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无敌。”
那是一种何等的霸气!
周尚严翻了个身,躺在地上还试图抬起手画符,安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扭,然后脚踩着他的肋骨部位,手抓着周尚严的胳膊往下一拽,噗的一声,一股血箭喷射出来,那胳膊竟是被安争硬生生的从身上拽了下来。
“当初在长安县的时候,你们杀人为乐。长安县的县令被你们活生生的斩断了四肢,然后当着他的面玷-污了他的女儿,为了不让他闭眼,你们还割掉了他双眼的眼皮。你们那个宗主,就在一位父亲面前玷污他的女儿,这种事做出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们也会有相同的下场?”
安争的眼神里都是杀气,那件案子一直都是安争的心里的隐痛。他当年没有将天理宗的人赶尽杀绝,曾经说过很多次自己心有不甘。现在这些畜牲再一次出现了,安争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
“求你......”
周尚严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安争一俯身,两根手指捏着周尚严的眼皮往下一撕,撕拉一声将眼皮硬生生的撕裂下来。那眼睛立刻就变成了一个血球,可这还没结束。安争捏住他的另外一层眼皮猛的往下一拽,连着半截头皮和眉毛都被他拽了下来。
“不管你当初有没有参与那件事,这都是你应该得到的惩罚。”
“这是为那位父亲讨回来的公道!”
安争一脚踩着周尚严的脖子:“当初那件事,都有谁参与了。把名字说出来,我还能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我......”
周尚严声音剧烈的颤抖着:“求你,杀了我......有我,当初那件事有我,县令的眼皮,就是我......就是我割掉的。”
“还有谁!”
安争一声暴喝。
周尚严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名字,安争记下来之后抬起脚一脚踩碎了周尚严的脖子,咔嚓一声,颈骨碎成了粉末。那脖子被踩成了肉泥,碎肉好像子弹一样往四周激射出去。
安争的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心里,他手轻巧的一转,将周尚严的心口剖开,将那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从里面挑出来:“当初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王县令的,而她的女儿遭遇比他还要惨。”
安争将尸体一脚踢开,那尸体飞出去砰地一声镶嵌在墙壁上。
安争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看了看齐天和陈少白:“你们先回去看看宗门里有事没有,我在这里等。”
“等?等什么?”
安争坐在那看着门口:“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