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拓昂哥的身体好像坠落的战机一样,冒着黑烟从天空之中笔直的摔了下去。砰地一声,在地面上砸出来一个巨大的深坑。安争紧跟着冲了过来,伸手往前一指,无数道紫色的剑气追击过去,一剑一剑如同雷暴一样轰进了那个深坑之中。那场面,如此的震撼人心。
密集恐怖的轰击之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了三里的盆地。整个地面都被挖空了一样,深足有百米。浓烈的尘烟飞了起来,好像看不透的雾气一样。安争的身子落下来,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过度的使用地狱之力,在加上透支自己的修为之力,现在的安争虚弱的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就在这时候,天空之中那本来已经几乎全部消散了的黑色符文法阵忽然发出最后一阵光华,然后一颗晶莹玉润的珠子从最后一小块法阵里冲出来,带着一条火焰般的轨迹落在安争身边。安争低头将那珠子捡起来,眼神悲伤。
那是猴子的万年金丹,玄庭和尚说就算自己长留地狱也一定要帮他拿回来。现在这金丹回来了,安争的心却没办法轻松起来。金丹回来了,玄庭没有回来。
他将金丹握紧,手在不住的颤抖着。
片刻之后,安争从深坑的边缘滑了下去,走到深坑之下。他看到了不少尸体的碎块,雅拓昂哥的修为太过恐怖,即便被安争以那么强大的攻击击杀,身体也没有被彻底粉碎。一条胳膊躺在安争不远处,再远一点有半条大腿。安争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远处有半颗头颅。那眼睛还睁着,像是充满了怨毒的看着安争。
安争一抬手,一道剑气刺过去,砰地一声将那半颗头颅轰碎。他刚要走,忽然感觉到有些异样。
“天目,找找看,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藏着。”
安争吩咐了一声,天目随即从血培珠手串里飞出来,漂浮在深坑的上空。没多久,天目上一道光照射下来,照在了一块石头后面。那后面像是有什么小东西突然之间逃了,而天目的光一直追着那小东西不放。安争的身子疾如闪电,过去一脚将那小东西踩住,那东西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安争低头看了看,自己踩着的是半颗心脏。
诡异的是,那心脏上居然裂开了一张嘴,语气之中都是怨毒:“你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以我最后的生命之力诅咒,你不得好死。我拥有无上的诅咒之力,你是不会逃过这一劫的,我在地狱等着你!”
安争冷笑:“诅咒?据我所知诅咒最起码需要两个条件,第一是你得用我的血下咒,第二你得知道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你屁都不知道,吓唬谁?”
他脚下一发力,噗的一声将那半颗心脏踩成了肉泥。哀嚎声响起来,直冲天际。那心脏之中最后蕴含的一点生命之力化作了黑气飘起来,很快就在天空之中消散。
安争转身往回走,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金丹交还给猴子。那是玄庭和尚用自己的命完成的诺言,那是一种不可辜负的信任。走出去几步之后安争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个黑色的东西和普通的石头不太一样,他过去看了看,发现是一件残破了的空间法器。将那法器上雅拓昂哥残存的气息抹掉,然后将空间法器里的东西倒出来。
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几乎堆起来一座小山。有两件东西让安争格外注意,一柄紫光璀璨的长剑,显然是中原修行者习惯使用的长剑款式。他弯腰将长剑捡起来,古朴的剑鞘上刻着两个字。
天枢。
道宗至宝天枢剑。
中原七剑,天杀,天屠,天枢都在安争手里了,还有一柄被他师父陈逍遥拿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宿命,安争好像和这七剑有着很强的联系。
另外一件东西是一个只有巴掌大的丹炉,紫色,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梵文,安争一个字都不认识。从这丹炉上的气息判断,安争确定就是混元丹炉。这丹炉本来也是中原的紫品至宝,后背落入西域后背西域的造器大师改造,将上面中原道宗的符文抹去,换上了西域的文字。
雅拓昂哥在西域纵横多年,已经强大到几乎可以威胁佛宗的地步,他手里的好东西当然不少。这空间法器是他随身带着的,显然都是他拥有的东子之中最强的。安争一股脑将东西都收起来,然后去找曲流兮他们会合。
此时,地狱之中。
玄庭和尚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僵硬,最后一分生机从他的体内溜走。远处的雅拓昂哥已经死去,脸上只剩下愤怒和不甘。两个人躺在一座空荡荡的大殿里,好像是宿命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玄庭和尚体内已经黯淡无光的舍利子忽然亮了一下,然后化作了一道红光进入了玄庭和尚的脑袋里。片刻之后,玄庭和尚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卍字符。已经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暗黑袈裟上忽然金光一闪,迅速的重新拼凑起来然后恢复成最初模样,上面暗金色的线条格外璀璨清晰,符文闪烁。
玄天和尚的眼睛紧闭着,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坐起来,盘膝坐在那,身体下面出现了一朵墨玉一般的莲花,黑的如此动人心魄。暗黑袈裟飞起来自己批在了玄庭和尚的肩膀上,那袈裟上靠近玄庭和尚心口的位置出现了四个黑金色的字.......大藏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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