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小妹撩起马车的车帘探出半个身子时,才发现眼前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挡住了去路。
“王伯,这河上并没有桥,即便等到明天又该如何过河?”
“苏姑娘不必担心。出门前我都打听过了,这条河上是有摆渡船只的。只是今天我们应该是来晚了一步,渡船已经歇工,所以只能等到明天了。”
扭头四处看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苏小妹也只能听从王伯的话。“王伯,那还是把马车赶到不远处的山坡底下吧,那里应该避风些。”
“嗯,苏姑娘坐好。”
把马车赶到距离河岸足有二里远近的山坡下,把马车车辕用支棍顶起,以保持车厢的水平,随即卸下拉车的马匹,王伯牵着重新到河边饮马去了。
苏小妹也借此机会赶忙解决了自身的问题,并把马车内小小的红漆马桶拎到河边,距离王伯数十丈远的下游清洗干净,并借着洗了洗手脸,返回后边开始准备两人的晚餐。
一边用马车内自备的木炭炉子烧水,苏小妹一边心想:真是怕啥来啥,眼看就要到凉州城了,却偏偏被这条大河给挡住去路,不得不露宿一夜。
思来想去,直到弄好两人的晚饭,苏小妹也没想好,夜里该让年过六旬的王伯住在哪里。要说两个人挤在狭小的马车车厢内,那是绝对不行的。虽说出道这么多年,苏小妹可以卖笑可以卖唱,却从未卖过身,更没有与任何男子独处一室,就不要说有肌肤之亲了。
多少有些后悔,这次出门没有带着自己的贴身丫头了。不然,两个人做着伴,遇到事也可以商量商量。正是因为考虑到车厢太小,又是走这么远的路,苏小妹才没让贴身丫头跟来。
与贴身丫头挤在车厢里都不嫌小,何况是赶车的王伯?!
终于,饭后苏小妹对王伯说道:“王伯,这天寒地冻的,只能把车厢里的棉被匀出来一条,王伯勉强找个避风的土坎凑合一夜了。”
“没事,苏姑娘不用管我。常年在外行走什么样的情况没遇到过?冷了就活动活动,这一夜很快就过去的。”
接过苏小妹递来的棉被,王伯搭在肩头,牵着喂完草料的马匹,向山坡上走去。很快便找到一避风的凹陷处,把马缰绳拴在自己腿上,用那条棉被既铺又盖的把自己包裹起来,半倚半靠地蜷缩在里面,看样子就打算如此过一夜了。
抽掉一床棉被的苏小妹却有些难熬了。即便始终点着那个木炭火炉,还是感觉马车四壁都在往里透凉风,整个人蜷缩着,怎么都难以入睡。
说实话,在这样的荒郊野外露宿,苏小妹心里也不是很踏实。翻来覆去,又冷又有些害怕,甚至还能听到山里传来隐约的野兽吼叫声,苏小妹就更没有睡意了。
踢踏,踢踏,踢踏,当马车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时,苏小妹一个激灵爬起来,随手就撩起了车帘。只是,她的速度快,来人的速度更快。只见黑暗中一个身手敏捷的影子,一下钻进马车,瞬间就把苏小妹压在了身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