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先生,戈林先生,罗姆先生,赫斯先生,现在我先说明一下情况。”
在慕尼黑市中心国王大饭店的一间豪华套房内,赫斯曼和罗森堡两人,正在和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四个头头密会。这四个纳粹党头子里面,有两个是史塔西的特务!除了“下士”希特勒之外,另一人是代号“93”的鲁道夫.赫斯。
吸收赫斯加入史塔西是赫斯曼的命令,由他的妻子克洛伊亲自出马延揽——那是在克洛伊和赫斯曼结婚前后的事情,当时她奉命以历史系讲师的名义打入慕尼黑大学发展特务,顺手就把鲁道夫.赫斯拉入伙了。
而赫尔曼.戈林虽然不是史塔西的特务,但是和赫斯曼也很熟悉。他不仅和赫斯曼从小就认识——两人是格罗斯利希费尔德军校的同学——而且还被赫斯曼拉入了航空委员会,负责一家飞行俱乐部,还是赫斯曼在柏林家中的常客。
也就是说,四个纳粹大头目中,只有恩斯特.罗姆和赫斯曼算是“外人”。不过眼下,赫斯曼和未来的冲锋队长并没有什么冲突。现在的冲锋队人数不多,武力也不强,根本不会对防卫军构成什么威胁。
“首先要强调一点,这场起义不会取得成功。”赫斯曼面带微笑说道,“因为目前的国内外形势不允许纳粹党上台……我们这里不是意大利,我们是战败国,受到《凡尔赛条约》的压迫。现在防卫军只有20万人,也没有征兵动员的体系,而法国陆军在两个星期内就动员到200万。不过,这次革命会打响纳粹党的招牌,让它在下一场选举中取得更多的席位。”
“中校,在下一场选举中如果我们得到更多的席位,是不是可以参加政府?”有些矮胖,看上去好像块麻将牌,长得也有点像猪的恩斯特.罗姆这时插了一句。
“不能参加政府,纳粹党将继续在野。”赫斯曼强调道,“在野对纳粹党的发展,对国家的未来都比较有利。”
在野可以唱唱高调,骂骂当局,还可以上街去和布尔什维克打架锻炼一下身体,日子挺好过的。如果入了朝,那就得一块儿跟着背黑锅了。
赫斯曼顿了下,又解释道:“现在的德国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无论多么高明的医术,都不可能让他一下子完全康复然后去参加奥运会。在度过眼前的危机后,一定还会有新的危机。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在野的工人党去和布尔什维克争夺中下层。”
对于这个解释,罗姆不大满意,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瘪着嘴不说话了。希特勒却高声道:“没有关系!只要对德国有利,我可以等待!”
“很好,”赫斯曼说,“阿道夫,我向你保证,将来一定会有纳粹党上台执政的一天。”
他这话不是信口开河,23年的危机之后,到了1929年还有一场规模空前的大萧条呢!想要闯过大萧条这一关,德国就必须在国家社会主义的路子上走得更远,到时候多半就要轮到希特勒出马了。
“好的,我期待着这一天!”阿道夫.希特勒站起身,看了看他的三个同志,“在行动之前,我要说明几点。第一、这次的革命是由我们纳粹党单独发动的,并没有得到防卫军的支持;第二、鲁登道夫上将和纳粹党的另外十名国会议员,事先都不知道我们要领导和发动革命,他们如果有参与革命,都是被我们四个人蒙骗和绑架的;第三、尽可能不要发生无谓的伤亡。”
赫斯曼也站起身,和阿道夫.希特勒握了下手,“阿道夫,我们远不会忘记纳粹党为这个国家所做的贡献……最后我还要提醒一点,虽然驻扎巴伐利亚的防卫军肯定不会出动,但是慕尼黑的警察并不受我们控制。所以请千万小心。”
在布置好了慕尼黑革命的相关事宜之后——不仅是给纳粹党传达造反的命令,还要给驻慕尼黑附近的陆军部队下达不许干涉革命的命令——赫斯曼就乘坐火车返回了柏林。在这里还有一场政变要他去参与。
虽然兴登堡、鲁登道夫和塞克特等人,都一致同意了“和平政变”的大方向,但是动武的准备还是要做的。这是施莱彻尔上校和赫斯曼中校的任务。
施莱彻尔负责以短期培训的名义,将一批“最可靠”的防卫军军官和士官从各个部队集中到了柏林军事学院,大约有300多人。而赫斯曼则从波罗的秘密调来了更多的米乌塔特种兵,驻扎在一座位于措森的兵营里面,人数也在300左右。靠这600人要去控制整个柏林是不可能的,但是用他们去占领总统府和总理府却绰绰有余。
如果艾伯特政府在慕尼黑革命发生之后,仍然不肯引咎辞职,那么施莱彻尔和赫斯曼就要去“劝说”艾伯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