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江烽完全把自己当成一家人贴心人的态度才是她最高兴的,至于说许宁想要争的东西,鞠蕖反而不在意。
点了点头,拉着许静的手,招呼着吴瑕便径直离开了。
江烽淡淡的点了点头,“宁娘,屋里坐。”
待到鞠蕖和许静她们一离开,许宁先前的恬淡孤傲气势似乎一下子就收敛了许多,反而多了几分葳蕤自守的楚楚动人,默默的跟着江烽进了屋。
江烽的房间里简单朴素,一扇屏风,两张胡椅,一张茶几,两边还有四张胡椅,居中一个圆桌,几个锦凳,简单素雅。
江烽选了靠屏风的左边胡椅坐下,许静略一踌躇之后做了右边下首一张胡椅。
“宁娘,你难得过来一趟,今日来怕也不仅仅是因为是我担任浍州刺史一事吧?”
江烽的话让许宁嘴角带笑,“二郎这么说,意思是担任刺史如此大事还不值得我亲自来一趟?”
被许宁的话也堵得一笑,江烽摇摇头,“你这张嘴可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啊。”
许宁脸颊微红,被未婚夫这般说可不是一个好评价,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要想在江烽心目中改变固有印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她也没打算改变什么。
要让自己像鞠蕖或者小静那样,那不是她许宁的为人风格,自己做的事情问心无愧,都是为了江烽和浍州,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二郎,我不常来,是因为我知道我不是很讨你的喜欢,另外你算是我未婚夫婿,在未成婚之前,我也不适合太过于频繁的见你。”许宁神态自若的道:“但你担任浍州刺史,我作为未婚妻若是都不来,于情于理不合。”
江烽默默点头,“这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你我都知道长安不可能不把浍州刺史头衔给我,那除了把我往大梁那边逼,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这一次长安把浍州刺史授予我,但是只给了六个空白告身,却都是用的六曹判司的花棱纸,却把长史、司马和录事参军的告身给落下了,你说长安意欲何为?”
按照惯例,长安如果认可了江烽担任浍州刺史,那么刺史下边最重要的三个职官长史、司马、录事参军,那都是要尊重刺史意见,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空白告身都是随着来使带来的。
没想到这一次长安来使只把六曹判司的空白告身带来了,却落下了两个上佐官和一个总领的录事参军告身,不能不说这里边意味深长。
许宁表情一凛,蹙眉凝神:“哦,六曹判司的告身送来了,却不给长史、司马和录事参军的告身,难道说长安有意要安插人来浍州?”
“你觉得有此可能么?”江烽歪着头问道。
许宁凝神深思,迅即摇摇头:“不太像,三上佐官别驾不算,现在都不设,长史相当于你的助手,如果不给本地大族一个交代,说不过去,司马是你军事上的臂助,长安就是安排人来,你也要把他架空,他们何必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录事参军虽然总领六曹,但都知道六曹判司才是实质上的行事官员,六曹判官都是你的人,单单一个录事参军又能如何?”
“又或者是要让我去长安一趟,专门像他们表明态度?”
江烽是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向李瑾承诺了一年之内到长安一行,尉迟无病在南阳时也曾打趣自己,问自己是不是打算食言而肥,只是事务繁多的确无暇离开,现在似乎大局已定,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上京,也说得过去。
但江烽觉得没那么简单,李瑾还没有那个权力在这类事情在这种方式来表明态度,如果长安要让自己上京,有更多的办法,比如扣下两千匹夏州战马,自己就不得不屁颠屁颠的去长安一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