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一个粗硕壮实的中年汉子,看起来有些蛮横的架势,只顾直楞楞地望着义云,等他问话。
义云特别留意了一下这汉子的身形和双手,又观察了一下烧着炭火的炉台,这才皱着眉问汉子:“这炉台用了多久了?”
汉子想了想,又扳着指着算了算,这才回答:“在我手上怕都有七八年的样子了吧。”
“八年吗?呵呵,怎么我看这炉台像是新修的样子。”
汉子摸摸头,老老实实地回答说,炉台是用了至少八年了,不过不久前整修了一下,但只是整修,大小位置都没有多大改动。
义云又追问,是他自己修的吗?
汉子犹豫了一下,只得说是谢打铁动的手。
“嗯,那你参与修整了没有?”
回答是参加了。
义云又说:“好好想想,从开始到最后,你都一直参与了吗?仔细想想!”
这时大当家的似乎也嗅出味来了,就喝道:“照实说,要是有谎话,老子把你的头拧下来当尿壶!”
汉子吓了一跳,不由得缩了缩脑袋。又摸摸头,哭丧着脸对义云说:“呃......有,有天我喝醉了酒,下午就睡了,第二天才,才......”
义云不等他说完,指着炉台,回头对大当家的示意动手。
亲随们不等大当家的发话,就冲上去将炉火撤了,劈里啪啦就动手拆炉台。
那打铁的汉子不明就里,还在傻里傻气地问大当家的,炉台拆了,他怎么打铁?
又是六当家的抢先出手,一脚把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踢得滚到外面。
打铁棚里一时烟尖泛腾,气息呛鼻,在场诸人都不由得“咔咔”地咳嗽起来,但没有一个人愿意退出打铁棚,全都死死盯着动手的人、以及义云。
拆了炉吧,然后取了钎棍、铲子等工具,亲随们开始兴奋地挖掘起来。
一直朝下刨了约二尺深的一层土,只听“呛啷”一声,有人的镐子挖在铁器上。再七手八脚地将上面的浮土去掉,大家都看见,下面是一块厚厚的铁板。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再往下刨,却发现这块铁板给死死固定在地表下的生根石里面、接缝处全都用铁水细细浇过一遍,别想搬动分毫!
“咦,这姓谢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将地道选在炉台下面,让人不易发现,这我想得通;但这种办法处理之后,他如何能从炉台下面进入地道逃生?”
义云摇摇着对老当家说:“这里不是逃生的入口,作了密封处理,当然是防止人发现和打开了。东西多半就藏在铁板下的位置,他一定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另有入口。或者说,即便没有入口,他也是准备以后来开挖入口的。”
大当家的一听,不由分说就分派着身边的人以打铁棚子为圆心,在四周寻找起来,希望找到地道入口。
老当家的却在旁边出主意,说是可以让那夯货来设法把铁板熔开、或者把旁边的石头敲凿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