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凉风吹过山间,正是农闲的时节,一头水牛摇动着尾巴悠哉哉的吃着草,不远处,义云惬意的躺在绿绿的草地上,嘴里叼了根长长的甜草草茎,心里想着不久前发的考试成绩单,想想那糟糕的成绩,自己估计是升不了初中了,越想越烦恼,嘴里就加快咀嚼草茎的速度,眯着眼咀嚼完草茎,睁开眼准备再找一根甜草草茎,就见山下急急忙忙的上来一个人,那人背了一杆很长的土鸟枪,远远的就冲义云叫道:“小吕,有没有见一只受了伤的白兔子跑过来?”
义云站起身来,朝山下看去,见是村里的张大叔,就大声答道:“没见啊,张大叔。”
背鸟枪的张大叔走到义云身旁,气喘吁吁的一下躺倒在地,口里道:“这死兔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了翅膀,被打了一枪还跑得那么快!转眼就没影了!”
义云伸手摸着那杆长长的鸟枪,羡慕不已。张大叔躺着休息了一会,聊了一下昨晚那个大震动,起身对义云道:“你放牛吧,我上山再去碰碰运气。”
张大叔走了一会,义云满脑子想着那把长长的土鸟枪,寻了一根长长的甜草茎含在口里,反身准备再躺下。“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义云忙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回头就看见一个穿了一身雪白道袍小道士,那小道士一条腿上正流着血,依那小道士那声惨叫,刚才义云显然是坐到了那条腿上,那小道士一手按着那条流血的腿,一张脸疼得煞白。
义云蹲下去,惊讶的道:“你怎么了?”
那小道士恨恨的看向张大叔离去的方向,嘴里抽了一口冷气道:“还不是那个拿了一根喷火棍子的人,我正在山涧那边喝水,那人用那棍子朝我喷了一下,幸好我闪得快,就射了我一腿的铁砂,疼死我了!”
义云觉得这小道士神经兮兮的,口里道:“你就胡扯吧,用枪射人可是犯法的!”
那小道士白了义云一眼,道:“我还骗你不成!”那小道士说完,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张青色的纸符,嘴里叽叽咕咕你念了一通,那张青色纸符“呼”一下燃尽,那小道士一下从眼前消失,一只腿上流血的白色兔子就出现在原来那小道士躺的地方。义云惊得呆了,一张嘴张得老大,那根甜草茎从嘴里掉到了地上。那白兔子慢慢的爬到那根草茎边,伸口一下叼住,一个嘴里叼了草茎的小道士就出现在那,小道士“呸”一下将那根草茎吐到地上,道:“怎么样?他射的兔子就是我!”
义云伸手揉了揉眼睛,那小道士嘴里吸着冷气从腰间又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手不停的颤抖着将那瓶里的白色粉末撒到那流血的腿上,那腿上便慢慢的冒出一颗颗的铁砂,铁砂冒完,又流了好些黑血,随着那黑血流完,本来布满血污的道袍慢慢的变得干净,随着那道袍变得一尘不染,那小道士本来苍白的脸也变得红润起来,小道士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义云这才缓个神来,口里尖叫道:“你是兔子精!”
那小道士似乎一下被激怒,指着义云近乎咆哮的道:“我是五行书院的方士!你说我是兔子精,真是岂有此理!你就是一个无知的二傻!----”那小道士张口还要骂,不想他指向义云的手指慢慢的开始变色,渐渐的就变得就和木头一般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