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老太爷落座后,在他左手紧邻位置上的一人,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小蝶开口道:“堡主,今儿请您和令孙前来,是因了这丫头。原是您自家内院之事,众人不宜多问,可这丫头一状告到了族里,寻死觅活地要讨个公道。这不,连老祖宗都惊动了。所以,只好请您前来亲自过问一下。无论如何,赵家堡的风气,总不能因此坏了去。”
老太爷暗自冷哼一声,心道,我还不知道你们的算盘么?为这丫头主持公道是假,存心抹黑了我孙子的脸是真。说来说去,就是担心小五儿回来继承了堡主之位。当即面无表情对那人回道:“堂兄,既是我家内宅之事,不如还是由我将人领回去处置的好。”
小蝶闻言在下疾呼道:“不要!求各位族老做主!并非小蝶信不过堡主,只是,五少爷乃是堡主亲孙,小蝶却系一个默默无名的丫头,孰轻孰重由不得小蝶多嘴。若是回去能得公道,昨夜就该有个说法了。小蝶担心堡主疼惜自家子孙,一时感情偏颇,必不能让小蝶得了好去。说不定,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未曾出口,人已哭作一团。
老太爷的那位堂兄摊摊手,意思,您老瞧见了,不是我们要管闲事啊。
此时,躺椅上的那位祖宗开了口,颤颤巍巍,磨磨唧唧,半天吐出几个字来:“纳,纳了。”
小蝶心中一喜。
老太爷抬头看着姜桐。他是不喜这个丫头的,以这脾性和做派,即便是给他孙子做个通房,他也是不大乐意的。只是,若是小五儿自己看上了这丫头,纳了也就纳了,好过现在这样在外人跟前丢人现眼。
姜桐讽笑道:“见过人家逼婚的,没见过逼着纳妾的。见过逼着纳妾的,没见过主子被丫头下了迷药算计,反被倒打一耙逼着收了房的。哎呀!今后这赵家堡的众人大可不思进取了,只要使个手段拿捏住主子,这名利富贵可是什么都能唾手可得的。”
老太爷闻言不由恼意心生。原来弄反了,昨儿搜出的那包迷药竟是这丫头的!就是说嘛,一个大家少爷,又是在外自己独创了家业的,什么女人没见过,会看上这样一个丫头?便是看上了,大可和家里说一声,大大方方地要了去,犯得着用强?
座上的众位闻言脸色一变,老太爷的那位堂兄更是一阵尴尬,喝道:“好个不知廉耻的丫头,算计了主子还有脸来这里哭闹!”
小蝶哭喊道:“冤枉啊!那迷药不是我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