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狴野摇头,问道:“那你怎么看?”
“我也不知道。”鬼眉也摇摇头,“就如他要用卦象暗藏心意一般,我能解得其一,未必就能了悟其二,知道他潜藏深意在此,却不知他为何选用此道为之。要说是在和后人玩猜谜游戏,有的是灯谜、谚语好用,犯不着费这事,还弄得几百年来少人领悟,一片苦心付之流水。所以啊,这使用卦爻为诗并提及河图洛书,此举本身就是别有用意!只是,我是暂时堪不破玄机了。”
奉天帝暗忖,用卦爻解诗,可都是她自个儿的说法,也不知能不能当真。至今还没听得所谓圣帝深意何处,别到头来尽是牵强附会之语,那可真是瞎耽误工夫了。
司马狴野是干脆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道:“这别有用意且暂不理会它。经你所说,这诗文的字里行间的确有那么一两分心思,可是,并未见着你所说的那层深意啊?”
鬼眉道:“这不就要出来了么!‘履道’这一句,隐居之语从字面上便可体会,履卦用意便浅显了。所以,那‘夷’字,也当算作一卦,乃‘明夷’卦,以补不足。意为,奉劝自家后人韬光养晦,也同时告诫道,有明臣在下,切莫做了昏庸无道之主。这告诫后人之语,其下还有。随后第三句,便是船行桥头,自然带出。说是,回来后,京师就不用去了,因为皇宫已经易主,怕不是正有关卡重重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的。”
奉天帝点头道:“是啊,圣帝正是有这不争之心,才能安保血脉太平。若是当日一心想着复仇,怕不是早就——”话有不敬,戛然而止。
鬼眉哼哼轻笑两声,讥诮道:“不争之心?哼!你将我这老祖宗也未免看得太过软善好欺了些。早说过,不能只看表面。你且先反复读上两三遍,看看是什么感觉?如果不独有苦有涩,还兼有恨有泪,那就能懂了。此句在我看来,不仅不是轻飘飘的一句关爱之语,而是更为严正的告诫,甚而是肃穆冷面的一道密令!”
奉天帝吃了一惊:“密令?先祖并未提及当日带回圣主先帝密诏之事啊?!”又低声吟诵道,“非是京师行不得,需临城外重关堞。非是......”只乖乖听话地连读三遍,还是不解其意,大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