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桐掏掏耳朵,讪笑道:“他这不是知难而退了么!还不是本公子的功劳?”随即戏语追问道,“这人到底是谁?古古怪怪的!瞧着也实在不像个奸恶之徒,做什么要同你过不去?你到底怎么招惹他了,弄得人家要和你玩命。你去人家家里劫财劫色了?还是......”
鬼眉斜睨瞪眼,止住他越扯越不像样的浑话,无奈道:“不过是去奉天,在将军府上偶然相识,我如何知道何时何地,又因何事,同他结了什么莫名其妙、千里之外的梁子?”转念一想,拍拍姜桐的肩膀,“或许,可以再问问狴野。正好,你两个,一个青龙、一个白虎,也该见见面的。我正要去寻他说话,一起吧!”
“狴野?就是上回去容城,请你吃饭的那个奉天皇子?”
“嗯。说起我同他之间,也算无巧不成书。早年......”
姜桐听得鬼眉将其他男子挂在嘴上,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心下十分不悦。本欲一口回绝见面之事,想想,那位是白虎令护法,总归是有堂而皇之的理由缠着臭丫头了。自己倘若避而不见,谁知那人会不会背后动些歪脑筋?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勉为其难去会一会其人为妥。至少,掂一掂对方斤两和招数,也好适时围追堵截,保证对策有效。
遂,佯作欣然之态,和鬼眉策马去访司马狴野。
路上,二人闲话不断,聊到眼下,鬼眉不由牙根痒痒地抱怨道:“那个死木头也不知道赌气跑到哪儿去了!平日数他最是黏人,偏这会儿正值用人之际,他却跑没了踪影。可不要叫人拐了去才好!”
阿木,确实被人拐了。
或者,也可以说是,他拐了别人?
阿木当日大闹驿馆,事后鬼眉领着他去红袖招小住,言及购置年货,一起过年。阿木信以为真,很是高兴了几日,见谁都是笑容可掬模样。除夕之夜,鬼眉因为身在途中,未能如约同他一起守岁。阿木枯等一宿,初一又等了半晌,见鬼眉言而无信地爽约,气恼之下便不告而别,离了红袖招。
红袖当日一心惦记冯良工伤势,忙着照顾她爹娘,对他甚有疏忽。而蓝翎,则是自顾自埋头大睡,自是不曾过问。姜桐又去了赵家堡一趟,也是无暇顾及。及至鬼眉回来,传信至红门,众人方知阿木并不曾回红门。乃至今日,仍是行踪无所可知,弄得鬼眉又急又恼。
其实,阿木并未走远。那日从红袖招负气出走,却被裴府的家丁看见,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