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一日,郑翘楚镇慑瑜怀府、徐双成扬威谷阳道时,关天行领着鬼眉的手下,硬是将这些看似路过即忘、偶然所得的缘分集结到了一处,扛着许诺必还、从农家借来的钉耙、锄头,首先砸了居地所辖的县衙。然后又加上了保长、捕快之流,用棍杖、朴刀替下农具,再去砸了邻县县衙......
就这么依葫芦画瓢,一处处走过,在二十九日,终于整合了一支看似有些模样的队伍,然后将最南端的夔州府给砸了。随即便添置了刀枪兵马,沿线北进。
三月初四,取博州,获兵马三千,义兵五千。
三月初七,取好梁,增兵至长枪步兵四千、弓箭手三千、骑射手三千,义兵若干。
三月十一,取鹏举,总计人马过两万。
三月十五,高州、次阳、简方、平溪、乌木等地,也同时爆发。
三月十九、二十、二十二、二十五......天南道北部也一连串地发生了暴民作乱事件。
不独天南道如此,东西两侧的西关道与望海道,也几乎同时爆发了由头不知如何形容,过程、形势,暂且也大概能归为农民起义的大规模事件。
二月二十三,西关道古瓷大火,烧毁了连同官衙在内的大片所谓官居坊。查案之下,方知是一伙小民,因为赈灾物资拖滞不得而泄愤作乱。官老爷自然气愤难平,又恐事出有因扯掉自己的乌纱帽,便恶人先告状,将那伙人告到了上一级那里。
这是一起官告民的案子,事件因为含了“本末倒置”和“黑白颠倒”两个词,自然不能善了。从那场大火起,卷进案子的凶手越来越多;也因那赈灾之事,牵涉其中的官员也越来越多。在道理讲不通的情况下,自然演变成了武力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