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狴野闻言变了脸色,问道:“倘若是有人打开了它呢?那会怎样?”
簪花郎道:“轻者诈尸,开棺之人怕是难以摆脱纠缠;重者,可就不好说了。”
司马狴野听了,不由白着脸慢慢转头看向姜桐。
姜桐见他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看着自己,跳脚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司马狴野僵着脖子苦脸道:“这棺盖,大概是在你碰了灯奴后打开的。你在转那烛台时,我们不是听见了几声动静吗?那就是棺盖开启的声音。”
“灯奴?什么灯奴?”簪花郎追问道。
姜桐没空搭理他,对着司马狴野辩白道:“灯奴离着这口棺材八丈远,难道还会有人将两处弄个机括连着?可不是自找麻烦嘛!”他可不想无端端地担个给众人招灾惹祸的罪名。
“也许,并不是因为机括。”
“你也受了他的蛊惑了!”姜桐没好气地嗤了一句,转对簪花郎道,“都怨你!好端端地又在这里疑神疑鬼,刚刚安稳些,难道又要大家惊慌失措才好?你自己看看,灯奴在那么远的地方,我不过碰了几下,能不能碍着这口棺材什么事儿?!”说着,就朝东侧门前一指,然后,傻了。
门扇旁已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灯奴?!
司马狴野下意识心肝一颤,扫了四周一圈,拉着姜桐道:“还是喊大家赶紧离开吧。之前在墓道里,我已经被那人俑搞得几乎疯了,这诈尸可不是玩的。”
姜桐不敢置信,扯嗓朝四下里的众人喊道:“你们谁把门口那座灯奴藏了?赶紧拿出来!”
司马狴野见他还在坚持,哭笑不得道:“那么大个东西,谁会想着拿了它走啊?!”
簪花郎回过神来,催促道:“司马公子说得不错,乘着还不曾发生异状,还是赶紧离了这里吧!”遂让身边的小子去招呼众人,自己则和司马狴野一边喊上田田,一边架着犯了轴劲的姜桐朝北门走去。
他几个未行几步,余者还在手忙脚乱地收拾,便听传来一阵哈欠声,然后自棺中坐起一个美艳女子,理了理衣襟和发鬓,抚着大袖四下里张望张望,蹙眉抱怨道:“这是怎么了?我还想再睡会儿呢。”一开口,却是温雅的男子声音。
姜桐看着棺中突然坐起个人来,再瞅瞅他那和灯奴极为相似的容貌,失态惊叫一声,也不用人劝了,当即奔着北门夺路而逃。身后,因那红门小子的三言两语,众人也慌里慌张地跟着司马狴野几个紧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