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岚哼笑道:“你们同居宫中,日日相见,却将彼此纠葛撇清一旁。朕乃王府生长,如何知晓宫中之事,如何左右宫中之人?说你们是为储位相争造下业障,你不承认,却是硬要攀扯到朕身上。若非先皇垂怜,朕这一生要争也是争那王府世子名份,乃至王爵。你这么牵三挂四地朝朕身上泼脏水,情理上可说得通么?”
高氏嗤道:“是啊!若非先皇垂怜,你这一生至多也就是个王爷!所以你挑唆得皇子相残,害得先皇子嗣尽丧,这便得了争夺大位的机会!”
昭岚叹道:“依你这种说法,这满朝文武并那万民百姓皆非皇室中人,他们也当是存有大位之念?个个都是为了想当皇上,准备造反了?笑话!”
高氏身后上来一男子,帮腔指摘道:“此事非关其他,只因你是心存野望之人!”
安国寺卿淡淡开口,反问道:“方才朝中所议提及天下一统之事,皇上言明不坐尊位,我等正不知该不该劝。这江山一统后的天子之位,比之瀚宇国君之位如何?你说皇上心存野望,他又为何声言放弃天子之尊?”
高氏接口道:“这正是此子卖国之举!究竟如何同人交易的,本宫暂且不得而知。本宫只知,瀚宇既能几国称雄,便是一统江山,这皇位也当是姓澹台,而不是让这竖子做人情白送与人!他因着自己不是澹台家的,行事便毫无顾忌,只把卖国之举当作大义之事诓哄朝堂上下,误导百官臣民!”
昭岚点头哼笑道:“自朕登基初始,便有人拿朕的身世说事儿,你怎么又提此话?李氏勾结郡王作乱,用的也是这个说辞。你才指摘朕灭杀宗亲旁系,指的就是那回平乱之事吧?可又是一桩说不通的了!朕这所谓的身世啊,被你们说得朕自己都要起疑了,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故事吗?朕就不知道了,是你们太聪明了呢,还是说闵王与先皇太过容易欺哄?朕的传位诏书,是先皇亲手交予的吧?朕果真有些糊涂了!糊涂了!”
“你可千万别糊涂,否则就中计了!”一道女子娇喝传来,鬼眉现身殿前。
高氏恼喝道:“你是何人?”
“同你一样,来申冤的。”鬼眉笑嘻嘻回了一句,朝众人道,“这高氏所言,本姑娘方才听了个大概,也弄明白了,实在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皇上在位行事,诸位乃是有目共睹,她所说的那些什么罪状,是非如何自有公论。高氏真正要说的重点的呢。”